“没问题”

身高还只到左丘樱肩膀的孩子拍著胸膛,神色认真的说道

“剑来”

张天成点了点头,伸手一招,一柄长剑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玉京剑”

张墨轩眨了眨眼

“从今以后他便是你的佩剑了”

张天成將长剑递给张墨轩,后者伸出双手接过

曾几何时,日日练剑的孩子总渴望拥有一柄属於自己的佩剑

抚摸著玉京剑修长的剑身,孩子眼中满是笑意

……

在一个哪怕是盛夏的晌午都不会有丝毫阳光照射进的阴暗山谷內坐落著一座大殿,大殿灯火通明,不过那烛火的光茫却是诡异的绿色,此时此景若是有常人闯入定会以为自己踏入了那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若是他们抬头看去,定会嚇的魂飞魄散,因为那高悬的牌匾上刻著的正是“阴曹司”三个大字

二十年前,一批身怀绝技的顶尖杀手在这江湖凭空出现,仅仅数月后

一句“生死簿上留名姓,判官索命觅行踪”在整个江湖流传开来,伴隨著几个武林宗师的无故陨落“阴曹司”这个名字也真正开始响彻江湖

在这座宫殿的最深处,有一把完全由森白骷髏堆砌而成的座椅立在那里,这是整个阴曹司至高权柄的象徵,此时此刻,一个看面相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靠坐在上面,此人正是阴曹司首,代號阎

“坐这么一把椅子你也不嫌硌得慌”

戴著恶鬼面具的鬼先生坐在阎不远的地方,语气中不乏嘲讽之意

阎扯了扯嘴角,说道

“你戴著这么副面具不也没嫌看不清东西”

“有时候还真想打碎面具看看你的真面目”

接著阎后背离开座椅,身体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眼神玩味的说道

“你大可以试试”

鬼先生双眼透过面具和阎对视,语气中儘是威胁意味,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

“开个玩笑”

片刻后阎重新靠在骷髏座椅上

阎很清楚,如果真的在此时和鬼先生撕破脸,双方大打出手,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毕竟对方被七位判官围攻依旧游刃有余,甚至面对最强的血屠就像是戏耍孩童一般

除此之外,阎忌惮鬼先生的原因还有一个,天魔老人身死,天魔教全灭,或许就和他有关

“我很好奇,像血屠这样的魔头你是怎么收入麾下的”

鬼先生淡淡开口

“我遇见他时他已经可以说是个死人了,是我用困魂钉秘法救了他一命”

阎將双手拢在袖中,此时的他真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男人,在和別人拉拉家常

“救他一命,神智尽失沦为只知道杀戮的工具,这也叫救”

鬼先生撇了撇嘴,可是隔著面具,旁人看不见其表情

“能活著就很好了”

阎说完好像陷入了一段回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七个判官死了一个,剩下的都不在,就连掌册使和执笔使都离开了,这么大阵仗,难道都是去杀那个皇亲贵胄”

鬼先生问道

“不全是,那个小丫头去截杀別人了”

阴曹司七大判官本就分属为两个派系,血屠,蛊噩,铃么,周褚是掌册使一脉,乌矞,谭川以执笔使为尊,而剩下的四判官则是阎的亲传弟子

“別人?”

“即將从龙虎山下来的一个孩子”

阎对於鬼先生的问题倒是有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

“你倒真是大胆,张天成之怒你承担的了?”

鬼先生语气中满是不屑

“我就是让这江湖再乱一点”

阎伸出双手枕在脑后,看著头顶摇曳的绿色烛火,嘴角逐渐上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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