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破风声传来,凌羲头也没回的伸手握住了飞来之物,张开手掌,躺在手心的赫然是一块稜角分明的石子

“怎么个意思?”

凌羲站在栏杆上扭头看去,只见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艘游览木船上,一个黑袍公子哥一手摇著摺扇,一手还保持著先前出手的姿势,而他旁边一个穿的枝招展,头髮上更是插著诸多髮饰的丰腴女子正在那捂著嘴笑得颤颤巍巍

“开个玩笑罢了,还望这位小兄弟不要在意”

看见凌羲接住了自己掷去的石子,黑袍公子哥略显诧异,收回手后朗声说道

“这力道可不是开玩笑那么简单?”

顾云念皱著眉头,语气不悦的说道,那黑袍男子扔来的可是一块稜角分明的石子,况且还是朝著凌羲脑袋扔的,若不是凌羲身手好,那下场不是掉进江水就是当场头破血流

“那小子胆子倒是不小”

萧忘尘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宫琉璃身边盯著那个此时嘴角依旧掛著淡淡笑意的黑袍公子

“嘖嘖”

靠著船舱的白鬍子老者点著了旱菸,抽了一口

“几位,在下徐州浊流门弟子阮乌,家父阮昌正是浊流门门主,刚才此举確实就是个玩笑,別见怪啊”

黑袍公子阮乌轻摇摺扇,笑著说道,眼角余光瞥见了萧忘尘身边的南宫琉璃,阮乌顿时惊为天人,本来朝著站在栏杆上的凌羲扔去石头只为换取身边丰腴女子一笑的阮乌顿时对那女子失去了兴趣

和南宫琉璃相比,世间一切女子都得逊色三分

“唉呀,阮公子,不就是开个玩笑么,以你的身份哪用的著和他们说这么多?”

阮乌身边的丰腴女子看见前者盯著南宫琉璃的目光心中顿时醋意大生,身躯朝著阮乌一靠就依偎在了他的身上,语气带著些许撒娇意味

“是啊,公子”

阮乌他们船上划船的贼眉鼠眼的汉子出声附和,眼神狠狠的颳了那个丰腴女子一眼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想动手打人呢?”

凌羲掂著石子,咧了咧嘴角

“喂,那个什么什么门的傢伙,你似乎从头到尾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说”

凌羲喊道,此时两船以相同的速度行驶,凌羲恰好站在了阮乌的对面

“道歉?”

闻言,阮乌收回了看向南宫琉璃的视线,那表情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只听他继续说道

“我自报家门就是对你道了歉,怎么,不服?”

阮乌收起摺扇伸出手指遥遥指向凌羲,表情挑衅至极

“浊流门很有名么?”

凌羲看向顾云念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他们门派的人这么狂?

“在这徐州地界,浊流堂还算是一流门派”

顾云念没有说话,他都没听说过这个门派,还是那个白鬍子老者回答道

“老伯……”

凌羲看著白鬍子老者欲言又止

“年轻人心中要是没点火气还算什么年轻人,不就跟老头子我一样了么,不用担心我,我们又不在这徐州停留多长时间”

白鬍子老者似乎读懂了凌羲眼神中的意思,看那意思,是怕连累了他们

“那就没事了”

凌羲转头猛地朝著阮乌扔去了石子

“这是回礼”

“砰”

小小的石子在空中发出了极其响亮的爆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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