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在一旁给病患老者挑针放血,命吴管事取来凉水热水各一盆,使用冷热分敷之法,分別轮流在其心口和额头轮换。片刻后老者看似好了一些,面色开始恢復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只是非常虚弱,呼吸很轻。
一番治疗患病老者的情况终於缓和了一些,这叫吴管事瞧见,面现喜色,对沈乐也高看了几分。
约莫一刻钟后,于姓男子按照沈乐的药方熬製一碗药汤送了过来,沈乐亲口一尝,和所配无二,便让二人將患病老者扶起,將汤药餵了下去,然后细瞧老者之状,直到半个时辰后发现患病老者並无异常,呼吸开始渐渐平稳,沈乐终於放下心来。
未曾想第一次出手即救命之诊,他额头渗出汗水,这一番下来,感觉身心俱疲,不曾想治病也是个累人的活计。
出了这间简陋的房舍,沈乐终於鬆了一口气,刚走出门就瞧见一群人围在门口,见到沈乐出来,都面现佩服之色。沈乐在里面诊治时,他们就在外面板缝里偷看,见他处变不惊地施展救治手段,暗暗讚许。
看著门口这群汉子七嘴八舌地夸讚自己医术了得,沈乐只是笑笑回应。便在这时,就瞧见吴管事从里间走出来,满脸堆笑地与沈乐道谢,然后不断地夸他。
沈乐自然不在乎这些夸讚,只不过第一次出手就救了一个人的性命这让他有些高兴。
他看著吴管事说道:“患者已经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久疾难治,不可能这一下就能將他治癒,后面还需要一段时间不断调养。但困难之处是患者需要我施针配合方才有效治疗,可我不能和你们同行,自己也要离开镇子,不知吴管事如何安排?”
沈乐將实话说出,那患病老者之所以能起死回生,是因为他师父所传针法有奇效,若没了他在一旁辅助,怕是又要回天乏术。
吴管事听他这般说,方才欣喜的脸又跨了半分,然后想了想,招呼方才于姓汉子说道:“那四人能否匀出一地,让与小哥一路同行,方便他一路医治老张头?”
听到这话,沈乐心中暗喜,要是能成,他也可以一同北去,顺道上还能继续医治老者。
于姓汉子说道:“允他们的一辆车马,且同行的亲眷里有女子,怕不是这么好说话,不若我去问问看,他们是否答应,再来回復。”
吴管事说:“此行无论如何,必须得让小哥跟著我们一起走,若他们不愿,就只能劳烦小哥和押车的弟兄挤挤了。”
于姓汉子点点头,然后走到一旁,招呼另外几人餵马去了。
吴管事看向沈乐,笑盈盈的与他说道:“方才我二人相谈之言,小哥应听得清楚,已同意让沈小哥你隨我们同行,不过要得和这些糙汉子挤一挤,不知小哥愿不愿意?”
沈乐听及,自然乐意,然后笑说:“那便多谢吴管事,至於同行所需多少银钱,我分毫不差。”
吴管事笑呵呵的说道:“你肯將老张头治好,我们已受你大恩,不必再授银钱,你明日辰时一刻左右到镇北牌楼下等候,我们车马在那集会,人齐了一同出发。”
沈乐点头应允吴管事,终於把去北上中州的事情確定下来,明日一早便要离开。他望向里间看著渐渐恢復的患病老者,然后与吴管事叮嘱了一些事宜,便离开车马行,回到酒肆。
他在大堂柜面问过掌柜,柳山岳出门未归,自己吃了一些东西便回到房里。明日便要出发,他仔细盘算了下,之前从医馆里取了银钱给师父办了后事,加上店里的药材也让人兜售一空,现在手上还有一些银钱。
从出事那天起,医馆就闭门,前些日子,他回去將师父房里放著的医馆地契拿了过来,他走之前,要將这些东西安排好,他这一走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沈乐决定去一趟楚家,之前的一应事,都是拜託楚素通过他的长辈去办的,他没出过一次面,多少有些失礼,走之前,他要去拜访一二。
俏月楼对面小巷楚家,沈乐见著了楚素及其父母,对他们一一行礼表示感谢,楚家人看到沈乐到来很开心,不停与他嘘寒问暖。
柳山岳也在,沈乐说明来意,表示已经找到了北行的车马,明日一早便走,柳山岳点点头。
隨后柳山岳便与他说:“我们也是明天一早出发,本想回到酒肆再与你说,不曾想赶巧了,你也来此。”
沈乐点点头,本想著与他说话,就听见一旁的楚素说:“你要是事情办完了,来西海原找我,我隨柳老头去西边。”
沈乐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嘴上回復了声好,可他哪还有时间去寻他,心中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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