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与定西侯此前认识?”

顾鼎臣高兴的说道:“算不上认识,定西侯曾经在街上为我解围过一次。”

这时,顾鼎臣也有些高兴自己无权无势,出身又卑微。

不然这群人也不会强行拉著他过来。

不拉著他过来,他怎么会提前见到这个先前帮过自己的人呢?

“帮你解围?”

顾鼎臣想著今日眾人来的目的,一时也起了心思。

他笑道:“不错。”

“说起来,定西侯上次解围后,给在下留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在座可有人知道,《四书》中,一共有几个『子曰』?”

这问题一出,眾人也都像那天一样都傻眼了。

“多、多少个『子曰』?”

这是什么问题?

但顾鼎臣既然这么说了出来,想必他也是知道了。

便有人问道:“所以顾兄,你数过了?”

眾人听了这问话,都充满求知慾的看向顾鼎臣。

赵策趁机在一旁说道:“诸位既然要上门请教,那总不好让你们一直站在门口。”

“先进来吧。”

“內子已经备好了酒席,大家可以一边吃酒一边聊。”

一群上门要搞事的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请了进定西侯府。

看著满桌丰盛的酒席,上好的美酒一下肚,气氛便开始热闹起来了。

顾鼎臣也不含糊,真的当场把自己的场內文章全都默了出来。

赵策此前已经默过了。

也不吝嗇,直接拿了出来。

此次会试,五经魁中的两份答卷都摆在了眾人的面前。

气氛正酣的眾人,一边喝著小酒,一边討论著这两份魁首的文章。

“顾兄不愧是南直隶乡试第二,这文章读起来言辞恳切,满篇都是忠君爱国之意,实在不愧为本经魁首。”

顾鼎臣摇摇头:“我倒是觉得確实是定西侯这份文章更好。”

“先前定西侯便在佛道辩论中,代表道家辩论贏下了佛家的扎巴大师。”

“此次他的文章可谓是佛道儒的思想都融匯其中,各种典章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最后这份策问,更是让我眼前一亮。”

他拿出赵策最后一场的答卷,展示给眾人。

“看,这策问,给出的详细的治理大河之法!”

“真正做到了言之有物。”

“文章內的气度与见地,皆在吾等之上。”

“这被点为会元,可谓是实至名归。”

大家说著说著,已经顺著顾鼎臣的话,开始对赵策產生了敬佩之意。

酒足饭饱。

一群人满足的互相搀扶著离开了定西侯府。

此时的他们,早已没有了这几天的质疑。

满心满眼的,都是对此次会试第一名的钦佩。

......

此时。

户科给事中黄敏才已经写好了奏疏。

他们要復刻当初的程政敏案,准备以此来断了定西侯的晋升之路。

奏疏刚写好。

底下的胥吏便急急的找了进来。

“大人,这奏疏,不能送上去了。”

黄敏才奇怪道:“发生了何事?”

“此事在学子见越演越烈,如今正该是最好的时机。”

“只要找这些举子们签下名字,联名上奏......”

那胥吏摆摆手,赶紧道:“大人,行不通了。”

“昨日那些读书人还个个都喊著要朝廷彻查定西侯舞弊案,今日却不知道怎么的,集体噤了声。”

“下官派人去问过了,只剩那么一两个落第举子愿意签上名字。”

“如此一来,就算是上奏,估计也是无济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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