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走在潮湿的街面上,道路坑坑洼洼,积著不久前刚降的雨水,放养的鸡在浑浊的积水里啄食,猪在泥地里打滚,就这么在街道上,散漫的游荡著。
居民躲到路边,让过驶入的车队,本来比莫耶他们只想让一辆车进镇採购食物,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就好,可是大家好久没进入有人的地方了,都想到这个清静的小镇里瞧一瞧,哪怕是坐在车厢里,看看镇上的景况也好,至少能让自己觉得没被世俗给拋弃。
路边有水果摊,棚子就搭在自己屋舍一层外,对面酒舍几个穿红衣服的姑娘出门不用走几步就可以买到,一名披著绿斗篷的旅者和同伴则钻进了稍显热闹的酒舍中。伍兹包著头巾,戴著墨镜,隔著车厢的窗子买了不少水果,其他人也用这种方法买了不少食物。
买了东西本来就该走了的,可是酒舍內外不时进出的人和里面传出的音乐声,男女的欢笑声,让他们恋恋不捨,竟都不愿意走动,他们寧可看著屋外泡烂的木头,歪斜不齐的房屋,墙上爬满的常春藤和独目重瞳的鴞鸟,听著那些人的欢声笑语,想像自己也置身其中,与人举杯同庆。想著,竟不自觉的流下了泪。
一串长著墙边地上的老南瓜正被鸡给啄著,车后有人不乐意了在大喊:“你们走不走呀,別堵路好不好?”
原来是拉著两辆牛车的农人,他们车上堆著几麻包货物要送出去,这小小街道堆满了杂物,哪里还容得了並行。
车队只好行到前面的路口,让赶牛车的人过去。两个包著白布头巾的妇人挎著篮子,跟在一个骑披甲魔月战马的黑甲武士后面,打听城里某些商品的价格。
做为镇上的民兵並时常来往於远方城市和小镇之间的人,每当被人需要时,他会觉得自己无比的高大和有尊严。黑甲武士高傲的挺著胸膛驱策魔月战马从马车边经过,仅管已经脱了漆的黑色胸甲看上去不那么威武,但依然能让他的胸膛显得强壮,富有力量:“最近鼠尾草和流耳菌在城里不好卖,鴞胆粉、苧麻和大叶剑蕨都在涨价。”他侧俯下身对两个妇人道:“涨得最多的还是菠木灰,比两个月前涨了40%呢。”
“哎呀,怎么涨了这么多?”
黑甲武士道:“都是天劫闹的,灾难还没到我们这里,但剑麻城的很多人都在在忧愁,用『白色城堡』的人就多了。”
“哎哟,那可好,菠木灰卖得贵,我回去赶紧让男人多烤一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车厢里不止一个人听到了『白色城堡』这几个字,心臟猛的一跳,好几个人立马推开车厢,向外喊问道:“白色城堡!什么白色城堡?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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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月战马上的黑甲武士差点被摔到地上去,好容易拽著韁身坐直了,扶了扶头盔盯著车里突然冒出头,包著头巾帽子的可疑人:“伱们干嘛,嚇我一跳?”他將手摁在掛在马鞍的刀上,策马挡在马车和两名受惊的妇人中间,街上的行人不时的往这边看,小镇上实在难得一次来这么多旅者,即有新奇,也有隱隱的害怕。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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