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一个职位说“老了就吃香了”,那年轻人一定是在吃屎。

“除了普通学校的教师环境,就是我的病了。”

权珩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我原本是脑外科的博士,但是我们参与导师和一个学校牵头的实验时发生事故,所有参与研究的年轻人全部患了脑癌。“事发以后第一时间涉事实验室就被封闭了,证据全部销毁,然后没过多久,领头的院士,也就是我的导师发表了一篇关于脑癌诱发因的nature顶刊论文。

“一些话或一些事情想起来其实冷冰冰又血淋淋,几个博士在如山般的权威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学术圈,轻一点的抢个一作,重一点的害人性命。

“固定领域的学术圈,圈子很小,都是人情世故,论文、项目说不定就轮到哪个同行审批,「朋友」之间都统一战线,学阀与学阀少不了你来我往的利益输送,为了发个cns,压榨学生,层层关系,阳光很难照遍每一个角落。”

景真面上有些痛苦,但勉强露出个笑:

“我博士论文最终还被导师给保密了数年,成功变成了他的,读博后的生涯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患病,毕不了业,我成日头疼,记忆力衰退,比阿兹海默症还要严重百倍,天天晚上吃药才能睡着。

“世上魔鬼太多,魔鬼还戴着张伪善的面孔,世人都不知道他啥样还觉得他德高望重,只有学生知道这个魔鬼有多过分。

“我的博士生活需要一生去治愈,不过他连我的生命都要夺走了。偏远支教虽然也很累,但是我勉强活过来了,虽然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毕竟我这种脑癌估计比阿兹海默症还要痛苦,得病的人几乎会丧失认知能力,大部分熟人都变成陌生人,最后连用了一辈子的语言都听不懂了。

“然后出现记忆断层,一下记忆在老人时间,一下记忆又变到孩童时代,认为自己现在是小孩要找妈妈,最后的最后是生活无法自理死去。”

让一个高知分子无法自理地死去,残忍程度不亚于凌迟。

她该怎么拿起笔,怎么再写诗呢?

景真难过极了,一瞬间又彷徨又恐慌,脑中一片空白。

那样的未来,她不敢想象。

“这个实验,是你的导师和哪所学校牵头的?”权珩道。

“古江第五中学。”

景真抹了把脸,低声道:

“你没听错,是个中学。

“但他们的董事会里有人和第一医院有关,在医药类学术圈非常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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