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回去吧,白璟一號。”右边的白璟二號伸出舌头,边舔白璟的脸边说,“侄需要我们,只有我们能带领侄一族走向復兴,这正是你报恩的时候。”
“我是九尾狐!我为什么要给侄报恩!”白璟躲避著他的舌头,“还有你,你是九尾狐,不要像狗一样吐舌头舔人!我们的尊严去哪里了尊严!”
“回去吧,白璟一號。”左边的白璟三號也伸出舌头,开始舔他,“別再任性了,侄需要我们。
一,
“都说了別舔我,好噁心!”白璟快疯了,“尤其被长著跟自己一模一样脸的傢伙舔,更噁心了!”
“哎,明明你的其他脑袋都接受了自己是蟹侄的事实,唯有你,还在自欺欺人。”面前的蟹侄说著说著,居然也吐出了舌头,把九颗脑袋同时凑向白璟的脸,幽幽地说,“看来—不这样做你是醒不过来了。””
“啊!!!!!”
“啊!!!!!”
白璟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周围的场景变成了周悬家的客厅,侄消失了,其他的脑袋也消失了。
白璟一边擦冷汗,一边低头看著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怀里的那只,右耳上別著一只针织小发卡,正在用圆溜溜的眼睛望著他的萨摩耶。
(·心·)
“原来是梦啊—.”长舒了一口气的白璟,脱力般的重新倒回沙发上。
“汪!”那只萨摩耶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信號似的,立刻热情地扑了上来,用舌头在他脸上狂舔。
“做噩梦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翻看一本古籍的女人,用平静的语气问“嗯梦到自己变成了蟹侄,太恐怖了。”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的白璟,望著天板,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问,“所以呢,这狗是哪儿来的,你们家又养宠物了?一只猫还不够么?”
“是小区邻居家的狗。”清秋对萨摩耶招了招手,“小肥,过来。”
“汪!”小肥摇著尾巴,亲昵地钻进了清秋怀里,又是撒娇又是对著她手里的书闻闻嗅嗅。
“平时它主人上班的时候,它自己在家閒不住,就会跑来我们家玩。”清秋摸摸小肥的脑袋,“大概是因为清云总是带著它出门閒逛吧?总之他们俩关係不错。”
“可它是萨摩耶吧?萨摩耶是这么聪明的狗么?”白璟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几乎把“天真浪漫”写在脸上的小肥一一他不止一次在新闻上看过这个品种的狗走丟的视频,早就把它们和“笨蛋”画上了等號。
“注!”小肥立刻不满地冲他叫了一声,作为回应,
“它不是狗,是妖怪,只是现在的你看不出来而已。”
“妖怪?它?”白璟看著那张圆圆的脸,挑眉,“喔————因为前阵子的帝流浆?”
“嗯,跟清云一样。”
“那它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不觉得自己是妖怪吧。”
“认为自己是狗的妖怪么?这个小区里怎么净是些奇奇怪怪的傢伙。”白璟摇摇头,从沙发上翻身而起,轻车熟路地从茶几下面的零食盒里摸出了一盒威化饼乾,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小肥看到有吃的,赶紧迈著步子,屁顛屁顛的凑了过去。
“你是狗,狗是不能吃威化饼乾的。”白璟拿著饼乾哄它,“不过如果你承认自己是妖怪的话,我就给你吃,怎么样?”
“汪汪!”小肥仰著脖子大叫。
“它说什么?”白璟问。
“不知道。”清秋摇头,“只有清云明白它在说什么。”
“汪!”趁著白璟不注意的间隙,小肥果断髮挥出了与名字不契合的敏捷,
一口抢走了饼乾,一路小跑著去餐桌底下趴著吃了起来。
(—)
“没礼貌的小狗。”白璟“嘖”了一声,“其他人呢?都去哪儿了?”
“珠泪去上班了,季澜去参加几个女妖怪组织的『顾乐应援活动”了,说是晚上回来。”清秋说,“至於周悬和清云,他们一起去小区外围布置法阵了。”
“原来如此。”白璟转头看向周悬家大门的那侧墙壁一一此时此刻在法术的加持下,那面墙已经变成了一面透明的“单向镜”,这让屋里的人能够很轻鬆地確认外面的情况。
虽然清秋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周悬家,但以白璟的聪明,还是很快就猜到了他们彼此间的分工一一作为安平市內道行最高深的妖怪,在周悬和猫道长离开的时候,由清秋来接手保护他安全的任务,確实是最优的选择。
“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差五分。”
“怪不得一觉醒来腰酸背痛的,原来这一觉睡了快十一个小时。”白璟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啊——”声。
“你退烧了?”
“是啊,多亏了侄,出了一身汗。”白璟摸了摸脑门,“做完了那个该死的梦,我居然都有点同情起那些傢伙了,长那么多脑袋確实蛮辛苦的不是么?方一里面有几个不听话的还没法退货。”
“我不知道你具体梦到了什么,所以没法理解你的心情。”清秋放下了手里的书,“所以呢?昨晚你高烧之后发生的那些事,还记得么?”
“隱隱约约吧,猫道长说的那个故事——不,应该说猜测?我还有点印象,
不然也不至於会做噩梦。”白璟说,“后来的事就不怎么记得了,我最后的记忆只载止到,珠泪去厕所端水盆过来那是个能看到前世倒影的法术吧?水盆里出现了什么来著?”
“只看到了九条尾巴。”
“喔,那有很多啊,陆吾、、道行高深的猫妖、九尾狐、蟹侄-九条尾巴妖怪多到数都数不完。”白璟笑呵呵地说,“也不知道我的前世是什么妖怪,希望还是九尾狐啊—嗯,陆吾好像也不错?”
“需要我帮你再来一次么?”清秋看著他。
“这就不必了,留点想像空间也挺好。”白璟嘿嘿一笑,“还没到要这么牺牲自己的时候吧?”
“看来你恢復冷静了。”
“我一直都很冷静啊,但这不影响我觉得猫道长昨晚说的还蛮有道理。”白璟摊开手,“虽然那是一个只以『九尾狐”和“蟹侄』中的一方为施咒者,另一方为被诅咒者为假设创作的故事,登场的角色过於少了一些,可我不否认那是个不错的思路,至少解释了我们反向溯源失败的原因。”
“不过,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九尾狐做的,那我继续留在人间界,反倒是耽误正事了。”白璟望著天板,“这里可没有多少我的同族啊。”
“你打算回青丘之国一趟?”
“还没考虑好,回家可是个体力活,哪能想一出是一出呢。”白璟又摸出一条饼乾吃了起来,“我在这儿待了这么多年,回家的话不知道得带多少行李,手机、游戏机、电脑、电视————-啊,我最討厌收拾行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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