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为了让你欣赏一下大自然的风光,顺便增长见识么。”白璟摸出了手机,对著外面的草木来了张自拍,也不知道是发给哪个女朋友,“没听这几个小屁孩帮咱们把“前情提要』给介绍完了吗?又是龙出没又是泥石流的那泥石流不会真跟你有关係吧?”
“我没那么清閒。想要毁掉这种山里的村庄,比起引来泥石流,更省事的方法是把山直接炸掉,落石就足以掩埋村庄了。”稚把小年轻们先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泥石流还有提前反应的可能性,天上掉下来的石头可来不及反应。”
“所以现在经验分享环节?”白璟斜眼看他。
稚把手里的书翻回刚才没看完的那页,继续研究起了“倾诉交流与互补关係的重要性”的恋爱难题:“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意识到这是个可能涉及到“违法乱纪”话题的周悬,选择再一次戴上眼罩,
装聋作哑地继续睡觉。
他们所乘坐的这辆中巴车的目的地,是一座名为“大西村”的村落一一昨晚八点,周悬接到白璟的电话。白璟说自己已经把市里翻遍了,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妖怪,所以准备去当年的山里碰碰运气,並让周悬明早带著稚在车站集合。
而前排与他们同乘的这几位年轻人,则是来自安平传媒大学,龙文化研究社团的几位在校学生一一没错,就是闹闹毕业的那所传媒大学。
从刚才的话里已经可以確定,这些学生前往大西村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找龙”一一他们通过县誌上的描述,推断出了两百多年前那起“龙类目击事件”的发生地,正是这座位於安平市西面的“大西山”,这趟来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关於龙类存在的“直接证据”,以化解社团正面临的“被取缔危机”。
可以说,他们两伙人目的类似,都是找妖怪。
只不过一个寻找是高高在上的天龙,一个寻找是连种族都无法確定的大眾脸老头。
也正如学生们刚刚所说,因为稚出现而引起的“龙类目击事件”的风波,已经距离事发当天,已经过去快要一周了。
在头儿天的爆炸性热度过去以后,网际网路便很快蹦出了不少,大谈特谈·龙出没”事件是有人在造假、宣传“阴谋”论调的网际网路精英们。
而与他们持相反意见,是坚信世界上確实有龙的“龙文化爱好者”们。
在网络世界中,这两方是你喷我我喷你,一方骂“连这种造假的视频都信,
你们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群妄想症、精神病、龙孝子!”,另一方就回嘴“你们真是想要流量想疯了,一有点什么事情就要跳出来『打假”,这么真的视频都硬说是偽造的,你怎么不说你的户口本也是偽造的呢?”
总之就是攻击性满满,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至於作为“当事龙”的稚,则完全不知道在另一个平台上,人类已经因为他“是否存在”的问题,展开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口水仗。
这几天下来,他明显是越来越適应在周悬家白吃白喝的悠閒生活了,每天的固定项目,除了和季澜一起看处理、预防婚姻予盾的情感类节目以外,还多了跟师傅出门一起遛狗这一项。
周悬前两天还跟著一起,到了第三天也懒得跟了,任由他们仁出去閒逛。
值得一提的是,向来以“平等地喜欢每一个人”为“狗生信条”的小肥,对稚却不是很感冒,不仅不舔他,甚至还有些“躲著他”走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身为动物的本能在提醒它,这个看起来情绪稳定,总是笑眯眯,偶尔还有点话癆的傢伙,其实是个相当危险的傢伙。
至於稚和珠泪的关係还是老样子,没有更好也没有更糟。
珠泪对他的评价依然是“没礼貌”“没脸皮”“没神经”,稚的回覆则永远都是“我就笑笑,不说话”,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以及,就像稚说的那样,在那一晚的和周悬在山中的“相会”结束后,稚遵守了他的承诺。
自那以后,周悬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清醒梦”,也不知道是稚真的用修行代替了睡眠,还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
可以確认的是,作为龙眾的稚,在“信守承诺”这一方面,还是比他的其他同族们要稍稍靠谱一些。
虽然也不能排除,他其实是在有选择性的“遵守自己想遵守的承诺”就是了。
“醒醒。”稚拍了拍周悬的肩膀。
“我刚才睡著了?”周悬摘下眼罩,有些茫然地说。
“有一会儿了。”稚笑眯眯地说,“这么抖的路都能睡著,看来你昨晚的睡眠质量不佳。”
“可能是抖著抖著就睡著了。”周悬揉了揉眼睛,回头。
后排窗边的白璟,此时正仰著头,把稚的那本《恋爱心理学》盖在脸上,“哈~呼~哈~呼~”地打著呼嚕。
看来刚才的结论是对的,被抖睡著的人並不只有他一个。
不过这会儿车子已经不抖了。
“到地方了?”
那个几个大学生已经不见了踪影,看窗外的景象,他们似乎是在一处停车场里。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周悬隱隱约约听到了车前的方向,传来一阵有些嘈杂的交流声。
“嗯,司机已经下车吃饭了。”对待白璟,稚就没有那么温柔了,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本《恋爱心理学》的封皮上,催促道,“太阳要下山了,狐狸!”
“什么情况,小白龙把山打爆了吗!”白璟被嚇了个激灵,“咻”地一下便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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