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来態度很坚决,就差加个感嘆號了。”余柔在旁边补刀,“看来你想光復老祖宗荣光的梦想,是没戏了小马。”
“不是吧好列也像回答阿颖问题时那样犹豫一下啊。”马非凡抓抓头,
不明百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位笔仙了,竟是一点面子也没给自己留。
就在马非凡鬱闷的时候,那支马克笔在“不可能”的后面,添加了一个“!”。
现在,笔仙的回答变成了“不可能!”
这突然的插曲,引得大家又是一阵惊奇一一他们都知道,按照规则,笔仙只会回答游戏参与者的问题,可这位笔仙似乎是很隨和,也很“听劝”,旁观者余柔的隨口吐槽就这么被她採纳了。
“也许这位笔仙也像我们一样,是第一次参与笔仙游戏,所以没什么经验吧?”岑颖望著那只马克笔,心想道。
刚才笔仙在回答过程中的一系列举动,总给她一种“愣头青”的感觉,有的时候小心翼翼,有的时候一没注意又用力过猛,把事情搞砸。
可能也是因为没什么经验吧?所以这位笔仙才这么爽快地回答他们问题,而且还特诚实,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在否上画圈,无法肯定的事儿更是不跟他们打马虎眼,不逞强。
这样的性格,让她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时常冒冒失失,偶尔古灵精怪、调皮捣蛋,但却也心地善良,很讲义气,哪怕死后也有一帮朋友惦记著她,专程为了她来进行一场荒唐的“笔仙游戏”,只为確认她过得“好不好”的女孩儿。
大概就是因为带著这样的想法,不知不觉间,虽然手腕处传来的冷意依旧,
且长时间的持笔让她的肩膀已经开始发酸,可相对应的,岑颖对於这场游戏的恐惧感也渐渐打消了许多。
“时候不早,也该进入今晚的正题了。”在连续的问答中,一直保持著平静的徐安山,看向一旁的马非凡,正色道,“按照游戏规则,只要我不直接问笔仙姓甚名谁,就不算是违规,对吧?”
马非凡犹豫了一下,但出於对徐安山的信任,知道对方不会胡来的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笔仙,笔仙,请问”徐安山盯著自己和岑颖的手腕处,似乎是在假想那个位置,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在牵引著他们,“你应该不是季澜,对吧?”
“你——-你问什么呢安山?!”余柔被这个问题嚇了一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马非凡拍了拍肩膀,示意她宽心。
马非凡的镇定,是有理由的。
乍一看,虽然基於“不能提问笔仙的具体姓名”这一条规则,徐安山的这个问题,似乎是越界了。
可仔细一想,徐安山问的是“你应该不是某某,对吧?”,而不是你“是不是某某?”一一这是一个是与否的问题,並非露骨地让笔仙自报家门。
除非,笔仙的回答是,“是的,我是季澜”,那倒確实是有违规之嫌。
可是,如果这位笔仙真的是季澜本人的话·
那他们就更不用担心会遭到惩罚了不是么?
毕竟其他笔仙也许会对他们不利,但唯独她,唯独季澜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可是季澜啊。
眾人屏气凝神,不过笔仙倒是没让他们多等,很快就在白板上写了三个大字“我不是”一一她甚至没有选择用是与否来回答,像是想直接断了他们的念想似的。
在死寂一般教室內,岑颖望著那三个字,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毕竟从“不喜欢也不討厌鸡柳”的回答来看,其实就已经排除了这名笔仙是季澜的可能性一一如果是她熟悉的那个季澜,
想来会在那个“是”字上,直接圈上奥运五环吧?
可当这个答案被笔仙直接否定后,若说她心里没有一丁点失落,那也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不期待,今夜响应他们的那个亡魂,会是季澜本人呢?
但事实就是,笔仙確实否认了这一点,以那句“我不是”的方式。
岑颖抬起头,借著烛火的光亮,望著身边的三位同伴。
果然就像她预想的一样,大家的脸上都有一些失落,哪怕是一贯镇定的徐安山也不例外。
刚才提出那个一锤定音般问题的时候,他应该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吧?
就在这气氛又一次沉寂下来,下一个问题迟迟无人提问的时刻。
突然,岑颖感觉到自己和徐安山持笔的手,又一次被那股力量牵动著,在白板上“滋滋”地书写了起来。
见此情形,大家都愣了愣。
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来自是徐安山或者岑颖的恶作剧一一可分明谁都没有提问题,怎么笔仙却忽然自顾自地就写起字来了?
总不可能是不忍心看他们消沉,主动来调节气氛吧?
“不过,我认识她。”
在他们茫然地目光中,笔仙一笔一划,连带著標点符號一起,写下了这么一句话。
“你是在说自己认识季澜吗?”马非凡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是的。”这位笔仙又一次无视了游戏规则,就这么借著白板和非游戏参与者的马非凡对起了话,“这里,是她的座位,是不是?”
“是——是的!”看傻眼的余柔,此时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直接对著马克笔问道,“你认识她——.·也就是说——··她——··澜澜她真的没有上天堂吗?”"
“没有。”
“那她,她现在哪里?!”
“不在这里。”笔仙的回答依然简练。
“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那她去哪儿了?!”余柔的声音越来越大。
“先冷静点。”马非凡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对徐安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把游戏拉回正轨一一笔仙再怎么好说话,那也终归是笔仙,谁也不知道参与召灵游戏的时候,如果一直不按规矩乱来会承受什么代价。
“笔仙,笔仙,请问—————”徐安山低声说,“季澜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笔仙写下的是这三个字。
然后写著写著,她又把这行字划掉,改成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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