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搞笑小说的剧情发展吗?!
“可是您的往返线路上,应该也不只有地球这么一颗行星吧?”白璟提出疑问,“万一迫降在那些没有人没有电,更没有发电机卖的星球,又该如何给电池充电呢?”
“那样的话,就只能靠大自然的力量了,比如落雷什么的。这种形式的电能甚至不需要经过转化就能直接用,可以说是最高效率的选择了。”大叔说,“只可惜,我飞船上的几根避雷针在降落的时候全部被烧坏了,先想要靠这招就只能把电池摆到地上,祈祷它们正好被雷劈中不过就算真的有,他们也不会给我把电池铺到顶棚上的机会吧。”
“可就非得是『人力发电』这么接地气的模式吗,这都什么时代了?”闹闹的吐槽直接代表他们的心声一一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居然还敢说自己是科学组织,简直是都玷污了科字这俩字啊。
“他们应该纯粹只是希望以此为契机,多发展一些『信眾』。”大叔说,“毕竟只要拖延工期,我就会一直留在地球,好方便他们带人来参观我的飞船当然,在经过我上周忍无可忍地控诉后,他们已经答应不再带人来骚扰我了。”
“难怪大光头早上不带我们看uf0,原来是因为主人不乐意了。”白璟说,“不过发火有用,就说明他们还是很重视您的嘛。”
“那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他们隔三差五地带人来,在我的飞船外面参观,大声喧譁、打扰我睡觉了,所以才拿自己的飞船做威胁。说要是再影响我休息,我就直接启动飞船的自毁装置,乾脆发信號等母星的救援队来接我回家,不和他们合作了。”
大叔似乎是个乐天派(也可能是已经麻木了),虽然这遭遇已经够扯淡了,
可他还是平和笑了笑:“不过这招总用也不好使啦,上回威胁他们还是一个月多前,因为他们招人的速度太慢,一礼拜也充不满几块电池,我生气地说如果还是这个进度,那你不如给我一台车,我自己骑著发电算了。”
“谈,这么一说-找母星的人来救你应该也是个办法吧?”闹闹想了想,“还是说,其实做不到?因为他们有可能降落到其他的那些什么『空间”去?”
“是的呀,因为一直没法攻克这个·无法固定登陆地点”的困境,所以飞船一旦在地球迫降,我们基本就只能靠自已想办法回家了。那些过去成功潜入进来的间谍也都是抱著“向死而生”的意志咳咳,几位同志別误会,我完全没有支持间谍活动的意思—”
“至於什么他们说什么“现在这个星球上的男人一天最多工作一个半小时,
女人最多一个小时,超过了就会有人去投诉”之类的话,我也懒得反驳了,隨他们去吧。”大叔摆摆手,“反正他们招多少人来,我就给那些人发等比例的黄金好像算起来是一个月三万?反正在这点上我是“问心没愧”的。”
“可是大叔你知道,他们其实在暗戳戳地剋扣人家的薪水嘛?”闹闹抓起那份財务报表提醒道,“你给人家一个月三万,他们只给人家发八千啊!这群周扒皮!”
“我知道啊,只是懒得说而已。从他们婉拒了我给他们开的报酬之后,我就猜到了他们肯定有別的敛財手段一一地球人自己坑自己,你说我一个外星人掺和什么呢?”大叔充分展现了自己八百岁的胸怀,“其实我也蛮佩服他们的,明明想要钱直接跟我开口就好了,按照这儿的消费水平和人均寿命,我飞船上的所有金砖够他们用一辈子。可他们偏不,非要努力搞个邪教出来,也不知道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本事,还是真的有这梦想—唉,不懂不懂。”
“这是什么忍辱负重、臥薪尝胆的外星苟活纪实片啊·”
闹闹十分感概地站起来,郑重地跟大叔握了握手,“我们地球人不是都这么邪恶的,大叔你千万別误会。”
“我知道我知道,哪个星球没有坏蛋呢?”也不知道是来地球前到底参悟了多少当地的风土人情,外星人大叔居然还很高情商地反向安慰闹闹,“我一看就知道,你们几位警察同志都是好人,我一看到你们就心安吶。”
“所以,您实际上完全没有参与过协会的运营,就只是给了他们药品和启动资金而已?”虽然这“警民和谐”的一幕足以上报纸,不过周警官还是有话问话,不为所动。
“额———这个嘛—”大叔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又想到了那句“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的“地球谚语”,才说道,“我给了点小建议,小小的建议,算吗?”
“什么建议?”
“就是关於会长的人选问题。”大叔有些心虚地说,“既然是协会,那总该有个会长吧?在他们討论『由谁来当会长的时候”,我是建议过,让那个金万年来当的。”
“因为他很能说吗?”
“对的对的,我见过每个做这一行的,几乎都是那种能说会道的傢伙,那个金万年就很合適。”大叔摇摇头,“结果陈悠和光头当时觉得,那傢伙的话太多,欠缺会长该有的沉稳,还是得找个演技好点的人来-现在好了吧,陈悠下午过来的时候告诉我,说那个钱请来的会长说不想干了,闹著要跑路,现在他们正为这儿事儿焦头烂额著呢。”
“陈悠连这种事都告诉了您吗?”白璟有些意外,“这种情报被您知道了可没好处吧?”
“嗯—怎么说呢。陈悠跟专注发展邪教的金万年还有光头不一样,他平时有事没事就来我这儿做客,跟我聊聊天啥的一一那些饮料和大盘鸡,都是他给我弄来的。”大叔说,“一开始因为那三个傢伙不遵守约定、消极怠工的事儿,我其实心里对他们挺反感的,可那句话怎么说来著,『不能打用笑脸回应你的人耳光”。”
“那个陈悠每次来都给我带点小礼物,態度还特別好,一口一个『王叔”,
这一来二去的,我也不好意思总用冷屁股蹭他的热脸不是?”大叔边说,边套用他那改编过的炸裂俗语一一也不知道这傢伙明明中文水平很堪忧,为什么还有一种迷之自信,总爱在他们这些本地人面前“秀”一把。
“於是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正好我也缺个能聊两句天的人,我们这么就混熟了,成了朋友。”大叔说,“在有了这层关係以后,陈悠偶尔会向我诉说了一些他对协会、和协会成员们的看法。”
“正是那些话,让我意识到了陈悠的本质。”大叔深沉地说,“他是一只喜欢笑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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