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海鲜过敏,他都没起疹子!嘴唇也没肿!”鱼人姑娘大声说。
“你还好么周悬?”清秋把他扶了起来,靠在自己肩上,“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我还醒著.”周悬虚弱地看著这一张张古怪的脸,低声说,“不过—我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了?!”
“来,先喝点水。”清秋把周悬从沙发上扶起来,將杯子和吸管递给他,“有好一点吗?”
“可能——有吧。”周悬吸了一口温热的水,但却並没有觉得难受的症状有缓解多少。
“徒儿这么说了,那就是没有。”全屋子最了解他老头,很有经验地说,“你现在是不是头很晕,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是的.”
“那你现在看为师是什么样的?”老头继续问,“我是一条大黄狗?还是別的什么东西?”
“不,是老头..—”
“什么?”老头没听清。
“是你活著时候的样子,师傅——”周悬更改了发言。
“难怪你刚才问为师,为什么要蹲在椅子上吃饭。”老头一脸好笑地摇了摇头,“好了,確诊了,徒儿確实是中毒了没错,见手青中毒!”
“嘿,周悬,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那只狐狸闻讯马上凑过来,笑眯眯地问。
“就是你的原型”
“就只是九尾狐而已?”狐狸好像有些失望,“没有多几个脑袋什么的?”
“嗯—.
“那我呢周悬?”那团空气也飘了过来,“我长啥样?”
“你不见了—”
“我不见了?!”
就这么,周悬也不管谁问谁没问,索性一股脑把自己看到的景象全跟他们说。
“也就是说,在你眼中,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变成了另一番样子?”在得知周悬眼中的自己变成一块“冰雕艺术品”之后,清秋就跟其他人一样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今天扎著丸子头的珠泪,在听说自己变成了头顶水藻的“鱼人”后,直接就是一个爆笑),而是含笑问道,“至於唯一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肥,现在的你就跟清云一样,能听懂它在说什么了?”
“也许只是歪打正著而已”周悬虽然中毒了,但严谨的风格却依旧。
“咱们来验证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看运气好了。”
珠泪拍拍小肥的狗头,鼓励道,“小肥,说句话听听!”
“狗是不会说话的汪!”小肥汪汪地说著,周悬也如是翻译道。
“没错,小肥就是这么说的。”一旁翻译界的权威一一师傅在听完后,给予了充分肯定。
“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季澜惊嘆道,“吃蘑菇中毒竟然还能听懂狗语,搞得我都想试试了!”
“不只是能听懂小肥说话,你现在听我们几个说话的时候,还能看到字幕是吗?”白璟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的甚至闭上眼晴都能看到.”周悬有些痛苦地说。
“很好,仔细听我下一句说的话。”白璟缓缓道,“&————¥(@!%)*”
“你在说什么鸟语呢?”季澜问。
“你別管。”白璟看著他,“怎么样周悬,你的即时演算字幕插件表现如何?”
“显示倒是显示出来了,不过是一段乱码——”周悬睁开眼睛,问道,“那是什么语言?”
“你从来没听过,也听不懂的非洲土著语。”白璟为这一“重大发现”而满意地笑道,“看来所谓的『即时字幕”,其实还是根据你本人的认知和知识来运作的一一说的也是说的也是,中个毒而已,也不代表无所不能嘛。”
“从发作的时间点来看,真正有毒的应该是后来的那锅菌菇汤。”清秋问,“所以,哪怕周悬你看到我们变了样子、听懂了小肥的话、甚至眼中还能看到实时字幕飘过,你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其实已经中毒了?”
“可能就像师傅说的吧,因为中毒导致我的判断力下降了—”周悬无奈地说,“感觉就像是思维慢了半拍一样,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是两三分钟之后了。”
“除了出现这些幻觉和头晕目眩之外,徒儿你还有什么不舒服没有?比如想吐?胸闷气短?觉得自己要掛了?”师傅问。
“暂时没有,可能是因为跟你们说了几句话,头晕好像也比刚才稍微好点了。”周悬虽然这么说,可因为感冒所造成的严重鼻音中,还是流露出不少疲惫和虚弱。
“那这种情况要去医院吗?”虽然在人类的城市长大,但从小到大就没去过几趟的珠泪关心道,“比如验个血,洗个胃什么的?”
“血压、心跳都还算正常,可以先观察一下再决定。”这里唯一当过医生的清秋为周悬號脉,
冷静地说,“比起食物中毒,更让周悬难受的应该还是感冒的症状。”
“没错,这一屋子的妖怪、天师,还要去找人类的医生看病也太扯淡了。”白璟摸出手机,趁周悬不备,迅速与他合影一张,“周道长福大命大,相信睡一觉就好了。”
“汪汪!”
“小肥说『这里还有狗”。”周悬有气无力地翻译了一句。
“可是周悬到底为什么会中毒呢?”季澜有些不理解地说,“白璟不是说那些蘑菇都已经熟了吗?而且咱们,包括小肥在內,大家都吃了,不也都没事吗?”
“应该是因为这里的要么是妖怪,要么是鬼魂吧—是,还有一条『普通”的狗,別用那种眼神看我小肥。”白璟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仔细想想,珠泪通过我来判断那些见手青到底熟没熟透,其实根本没有参考性一一就算是直接生吃我也不可能中毒呀。”
“那不就是你害得周悬中毒吗?!”季澜突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离谱程度一一他们居然让一个生吞毒药也不见得会死的妖怪去试这道菜有没有毒,这就好像是把毒药泼到石头上看石头有没有中毒一样,那能有结果吗?
“怎么能说是我害的呢?”白璟两手一摊,表示无辜,“我只是根据我『个人”的判断,『觉得”那些菌子熟了,只是口感比较鲜嫩而已一一你能说三分熟的牛排就是生的吗?”
“再说,我不去试毒,难道要让周悬去试毒吗?”百璟反问,“难道没有死掉的牺牲就不算牺牲啦?”
“可实际上这两者根本就没有区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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