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都哥们,別客气。”自称白璟的“李菲”把无力的他扶起来,还贴心地给他腰上垫了个枕头,“我猜你现在一定很需要纸巾。”

“嗯,需要。”

“来来,给你。”自称白璟的“李菲”给他递纸。

“哼~”周悬开始鼻涕。

“来来,再来一张。”“李菲”又递给他一张纸,提醒道,“垃圾桶就在我脚底下,直接丟就行。”

“哼~”周悬把纸巾一丟,再次鼻涕。

“来来,再来一张。”“李菲”继续热情地给他递纸巾。

“哼~”周悬把纸巾一丟,继续捣鼻涕。

“还需要不?”“李菲”问。

“不用,不出来了。”周悬瓮声瓮气地问,“现在几点了?”

“我看我看—————快七点了。”“李菲”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你饿了吗?”

“我还好,没什么胃口。”周悬摇头,“你不是在港区忙工作吗,怎么突然回安平了。”

“呀?什么在港区?”“李菲”反应很快,丝毫不漏破绽,“我白璟怎么会在港区呢?”

“行了吧,你的屏保是小尾,白璟屏保是跑车。”周悬在无情地戳穿了这个整脚谎言的同时,

诚实地承认道,“其实刚才你打麻將的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授了一遍所有关於你『是不是阿菲”的可能性了。”

“喔,结果呢?”

“我排除掉了所有错误的结果,剩下的答案就只有你是真货”这么一种了。”

“切一一”李菲拖长声音,“我知道你脑子原来有这么好使了,行了吧?”

“嗯——”察觉到李菲不满的周悬后知后觉地找补了一句,“你刚才其实演的还是挺像白璟的。”

“少来!”完全不吃这套的李菲给了他一闷拳,索性也不演了,又坐回了自己的小板凳上,咔咔咔地嗑起了瓜子,“那你这是彻底解毒成功了?治癒了?不用上医院了?”

“应该是吧,我听你说话也看不到字幕了。”周悬拍拍她的手臂,“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来了?”

“哇,有没有搞错啊周悬,你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问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嘛?”李菲故意把脸凑到他面前,“再想想。”

“那我应该问什么?”

“给你一个提示。”李菲推了推自己瑁色的眼镜。

“你说你配了新眼镜?我看到了。”周悬知道李菲有轻微近视,平时属於那种可以戴眼镜,也可以不戴眼镜的程度。

“重点是这个吗?你看到我的眼镜难道就没有联想到什么吗?”李菲挤眉弄眼地提醒他,一双大眼晴里情感充沛。

“我应该联想到什么呢?”

“大哥啊,你忘记了师傅当年送给你的眼镜就是这配色的吗?”李菲为他的“不懂女人心”而感到绝望,只好提前揭晓了谜底,“这么无情无义怎么行?”

“喔,那副豹纹眼镜。”周悬想起来了。

当年的师傅为了让年幼的他不再看到那些可怕的“妖妖鬼鬼”,於是送了一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周悬严重怀疑是地摊上五块钱买的,但师傅死不承认),印著豹纹图案的平光眼镜给他,暂时屏蔽了他来自半妖血统的部分能力,好让他度过了一个不至於日日担惊受怕的童年。

至於他为什么记得那副眼镜,主要原因倒不在於那副眼镜是师傅送他的“见面礼”,而是那副眼镜的配色外加造型实在是“丑到掉渣”,以至於留给了他过於深刻的印象。

“什么豹纹呀,那都是当年年少无知的误会,这应该叫玳瑁色,豹纹的纹不是那样的。”李菲一本正经地纠正他,“你看吧,你当年那么嫌弃的配色,这两年又火了,说明什么?说明时尚就是个圈!当年的师傅是正確的,只是你这个徒儿没有他老人家的品味而已!”

“.—你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个,所以才配了这幅眼镜吗?”

“当然,我上次逛街一看到这幅镜框,就想起你和师傅啦。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回忆扑面而来”?”李菲“哇哈哈”地笑道,“今年我要戴这副眼镜去给师傅上坟,以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师傅,你是对的!”

“可是当年第一个说我那副眼镜丑的人不就是你吗?”周悬挠挠头,“你嫌弃著嫌弃著还哭了,边哭边生气地质问我,『周悬,那个老头为什么送你这么丑的眼镜,他到底想对你做什么?!”。”

“这-那不是因为我那时候的审美也没跟上吗?”李菲似乎是没料到他还记得这一茬(小朋友的哭点总是很莫名其妙,小时候的李菲也是如此),有些尷尬地找补了一句,“所以我才说时尚是个圈,这绕著绕著就回来了嘛。现在我迷途知返了,选择拥抱时尚,懂吗?”

“所以以当年的审美来看,那副眼镜就是很丑吧-—.”周悬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一句,隨后又又又一次问出了刚才的问题,“所以你能说了吗?你怎么就回来了?”

“喉,你们这些钢铁直男就是这样,老喜欢问为什么,还执著於刨根问底。”作为现如今“天后”级別的歌手,李菲敏锐地察觉到周悬越来越重的鼻音,於是边递纸巾给他,边用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你说能是为什么呢?我当然是为了照顾你才回来的啊,你这都手脚无力四肢发软的病倒了!”

“哼~”周悬了鼻涕,“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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