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催婚难题

“正確说法应该是艾果家的小肥,而不是小肥家的艾果吧?”周悬说。

艾果,是和周悬同住在一个小区的邻居,但又不只是和周悬同住在一个小区的邻居。

至少对於周悬这一家人来说,艾果除了这层身份以外,还是小肥的主人、和闹闹同一杂誌社的同事,以及师傅心中“徒儿未来妻子候选人排行榜”中的no.1。

而师傅之所以对艾果如此看中,原因有很多。

比如她长得挺漂亮(肉眼可见),穿衣服有品位有气质(艺术生都这样),善良有爱心(养狗且爱狗),成熟稳重(比周悬大两岁),懂得节俭的道理(在这破小区租房)等等等等。

可以说,要是哪天周悬真能娶来艾果这么优秀的小姑娘做媳妇,师傅至少会持续一礼拜从睡梦中笑醒。

不过很可惜的是,艾果的诸多优秀品质里,还掺杂了一条师傅巴不得没有的优点,那就是“有分寸”

据师傅打探来的消息(主要是从小肥这个绝密臥底这儿),艾果和周悬之间的关係,

在过年期间周悬帮忙照顾小肥的事情过后,如今也算是好不容易发展到逢年过节问声好,

你来我往送个礼的“朋友”阶段。

可却也仅限於此了。

他们俩不光私下不约著出去玩,彼此之间发简讯(聊微信)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一个月能说五句话都算多了(沟通內容基本都是类似这样给对方送点水果),实在是有分寸地有些过头。

如果放在別人身上,师傅会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在他们这些老古董的眼里,姑娘家就是得矜持点才好,到处出去沾惹草、对谁都主动地凑上去,那是私生活不检点的“坏女人”。

可问题是他很了解自家徒弟被动的性格,知道他这种能不动弹就不动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人,就是得有个热情些的姑娘带著,才能迈出那勇敢的第一步—两个人都如此被动、讲礼貌、矜持,那就好像是把两只缩头乌龟面对面摆在一起,谁也不探头,谁也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

所以,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艾果是一颗好白菜的师傅,在周悬的婚姻大事上就只剩下了一个“急”字,生怕哪天一个没看好,这颗好白菜就被別人家的猪给拱了。

“是,是,不过这不是重点。”知道了徒儿是要给艾果送礼的师傅跳回沙发上,挤眉弄眼地说,“作为礼物,送一筐杨梅是不是太隨便了点?要不乾脆这样,姑娘家都喜欢好看的首饰,咱们下午去金店逛逛,正好最近金价下来了点—”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师傅。”周悬当即掐灭了师傅的幻想,“艾果之前送了我一箱车厘子,我单纯是要回个礼而已。”

“但—”

“邻居之间的回礼。”周悬先一步补充道。

“回礼就不能送黄金么?”师傅依旧不死心,“谁规定的?”

“人家送我水果,我送人家黄金,人家会收下才奇怪吧?”周悬耐心地说,“你就別操心这事儿了师傅,我跟艾果就是普通朋友而已。”

“唉,徒儿你根本就不懂为师为什么著急。”师傅嘆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婚恋市场上年轻就是本钱,你现在当然无所谓。可再过两年呢?到时候你都三十岁了“过两年我不是二十七吗?”

“怎么会是二十七呢?你今年都二十六了。”

“我今年不是二十五吗?”

“傻孩子,本地人谁跟你说周岁吶,三大姑八大姨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的时候,不都是讲虚岁的吗?”师傅摆摆手,一副“你没我懂”的表情。

“那二十八跟三十—”

“你觉得在你二十八的时候,人家介绍会说这小伙子今年二八,还是说这小伙子快三十了?怎么想都是后者吧?”师傅举例说明,“就好像为师当年八十八的时候,出去都是直接跟人家说我今年九十了,人家还夸我看著年轻呢。”

“—这是一回事吗?”周悬被他说晕了。

“就是一回事。”师傅很篤定地继续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二十几岁的人跟三十几岁的人出去相亲,那待遇可是完全不同的。人家正经好姑娘,谁愿意跟你这转眼就四十、有没有共同语言都不知道的老傢伙凑合?而且凑合这种事是双向的,她跟你凑合,你也不见得就有赚著—”

周悬听著师傅把他的年纪越报越大,二十几岁的人估计再多说两句估计就得原地退休了,赶紧打断道:“那人家看不上我就算了唄。我干嘛非得凑合呢,现在不结婚的人不是挺多吗?”

“这是什么话?你难道真打算就这么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一辈子?等老了每天躺在床上对著天板挖鼻屎傻笑不成?”师傅祭出了杀手鐧,“你也不想想,你爸妈这一把年纪了还在国外打拼,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多挣点钱给你娶媳妇用么?”

“你不著急,他们还著急呢!”师傅一掌拍在周悬的脑袋上,正义地喵喵道,“为师那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未来的幸福著想!”

“那阿菲之前也说三十岁之前坚决不结婚,师傅你怎么不去说说她呢?”周悬好心地说,“我可以帮你转达,就说是你託梦给我了。”

“託梦个头!阿菲那是当明星的,你见过哪个明星三十岁之前结婚的?就算有那都是奉子成婚,你以为那是好事吗?”

师傅说到这个问题,態度立马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反转,“女孩子家,保守点怎么了?阿菲三十岁结婚,可以说是正正好好。”

“那按师傅的话说,我三十岁了没人愿意跟我凑合,我是不是可以去找阿菲凑合一下?”周悬一脸好笑地看著他,“反正阿菲那个时候肯定没嫁人,兴许我求她两句,她就答应我了。”

“你?找阿菲凑合?哇哈哈哈—”师傅夸张地大笑三声,隨后光速变脸,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怎么说?”

“阿菲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你没听过吗?”师傅直接给出了“不可能!”的结论,“你们俩要是能成,那你们读幼儿园、读小学、读初中、读高中的时候早就该成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不是那会儿学习重要,不允许早恋吗?”周悬似乎是成心要逗逗他,“我好歹也算是对阿菲知根知底,感觉还是很有希望的啊。”

“行啊,那你以后那些相亲就都別去了,乾脆一门心思等阿菲三十岁生日的时候去跟她求婚,事成之后直接少奋斗两百年入赘港区,带著为师鸡一起犬升天住大別墅去!”师傅见他冥顽不化,索性赌气道,“这事儿要是能成,以后这师傅我也別当了,我改叫你师傅!”

说完这番话,师傅便一溜烟地跑回了臥室床上,一头钻进被子里不再搭理他了。

不过这其实也算是这个家里的正常现象,毕竟师傅隔三差五地就会和周悬討论两句婚姻大事的问题,而周悬的回答永远都是很敷衍的“好好好,师傅说得对”,用猫尾巴想也知道他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不把自己这个老人家的“用心良苦”当回事儿一否则怎么会现在还“单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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