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能活著从这里出来吧——”看著转眼间已经突破20的显示屏,岑颖在心中无声地嘆了一口气。
在轮番的惊嚇之下,岑颖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態到底算是乐观还是悲观了。
毕竟往好处想,怪谈协会虽然安排了不少嚇人的路数,可这些恶作剧都只是单纯的“嚇人”而已,並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被嚇得折寿两年不算),看起来他们多少还是有底线在的,至少没把人往死里整。
而悲观的点则在於.光是坐个电梯都快嚇死人了,天知道等会儿去了人家的大本营里,还有什么更加恐怖的事儿在等著他们呢?
伴隨“叮”的一声响起,显示屏上的数字定格在26,电梯门缓缓打开。
只是第一眼,他们就意识到了这个“不存在的26楼”,確实跟之前的楼层不一样。
比如电梯门正对面的墙壁上方掛著一盏正在微微发亮、造型考究的壁灯,地板则全部被替换成了光洁的大理石,给人的第一感觉有点类似那些一梯一户的房子,业主在装潢的时候,会连带著电梯间一起布置自己喜欢的风格。
“我们俩打头阵吧。”到底是把诚实守信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大学生,面对完全未知的环境,马非凡拍拍徐安山的肩膀,两人率先走出了电梯。
然而,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离开电梯,在看到了那扇“映入眼帘的门”的剎那,两人还是稍稍错了一下。
是的,门。
离开电梯后,除了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和墙上零散分布的几盏壁灯以外,他们能看到的,就只剩下一一扇底色为暗红色的,上面绣著各种烫金色繁复纹路的双开软包门而已。
“看起来他们是把这一层的几套房子给打通了,只留一个门。”马非凡小声道,“不过这装修风格怎么有点像是会所的套路呢?”
“有些在居民楼里的办公室和会所,確实是会把一整层的房子都买下来,打通自用。”徐安山附和道,“这也侧面说明了,整个26楼可能都是怪谈协会的地盘。”
两人低声交谈的的时候,其他人也从电梯里走出来,
大家对那眼前场景的判断也差不多,一致认为怪谈协会大概率是把这一整层楼都买了下来,对內部进行了改造。
“我还以为会有人来迎接我们来著—啊,是应该按这个吧?”在电梯间逛了一圈的狐面女子,很快在那扇软包门的一侧发现了类似门铃的小装置,“那我按了?”
在徵求了大家的同意后,她按下按钮,然后退回到眾人身边。
几秒钟后,那扇大门缓缓从內侧被人推开。
“呀,原来是客人们到了,久等久等。”让人没想到——不,应该说正契合这里的装修风格,
一个头戴兔耳髮饰、身穿低胸露背装、下身网袜搭配高跟鞋装扮的年轻女子很快从门里走了出来,
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道,“晚上好,欢迎各位来到怪谈协会~”
显而易见,负责接待他们的一位“兔女郎”。
不同於他们这些到访的客人,这位兔女郎小姐脸上唯一的“遮掩”,就只有一副象徵性的蕾丝纹黑色眼罩而已,这使得她精致的五官和鲜红色的唇彩,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各种意义上。
“我们是今晚的最后一批来客么?”徐安山问。
“是啊,其他几位已经恭候多时。”兔女郎小姐笑眯眯地说,“我等了半天,还以为你们临时有事不来了呢。”
“今晚来参加故事会的人很多吗?”狐面女子问道。
“还好,不算特別多,毕竟最近的安平市越来越来太平,故事的素材也不是天天能遇上—————”兔女郎小姐说著说著,忽然奇怪地“”了一声,“啊咧咧?怎么好像多了一个人?”
兔女郎小姐此言一出,光速联想到了什么的岑颖几乎是立刻退后了一步,然后想想不对,又赶紧上前一步,哆哆嗦嗦地想往后看,却又不敢往后看。
“不是吧不是吧—”岑颖在心里哀豪,“难道是那种鬼故事里的『主角团一行人里走著走著突然多了一个人』的剧情?他们五个人都在我前面,那个多出来的人岂不是一定在我身后———”
“一,二,三,四,五,六,七——.不对,得把她去掉—·那也多了一个呀!”就在岑颖心中天人交战的时候,兔女郎小姐嘀嘀咕咕直接数出了声,“外面六个,里面三个,加起来就是九个———.可我接到的通知,今天一共只会来八个人才对啊?”
“矣,你们几位稍等一下哈,我去请示一下。”就在眾人疑惑的时候(岑颖鬆了一口气:什么嘛,原来只是搞错人数而已),兔女郎踩著高跟鞋“瞪瞪瞪”地跑回了门里,看起来是回去请示上级领导了。
不一会儿,兔女郎小姐带著一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那扇门后走了出来。
“你看,確实是多了一个吧。”兔女郎小姐在男人身边扮了个鬼脸,“说了你还不信,切~”
不同於可爱活泼的兔女郎小姐,后登场的那名男子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打量著他们,先是从岑颖这边四张“哆啦a梦”系列角色的脸上扫过,然后又看向狐面女子,最后则是那个戴著面的女人。
半响过后,男子只是留下一句“可能是我搞错人数了,让他们都进来吧”,便返回了门里,举手投足间尽显高冷气质。
“呢,这也行啊。”兔女郎小姐吐了吐舌头,隨后很快恢復笑容,甜美地说道,“看来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让各位客人见笑了。来来,大家请跟我来,今晚的故事会马上要开始了~”
“我说,应该不是我看错吧?”趁著兔女郎小姐转身进门的间隙,马非凡压低声音道,“那个男的.好像没带面具啊?还是说那是国王的面具?”
“你没看错。”狐面女子点头,“要是咱们一会儿进去,发现他又把面具戴上了,那可就尷尬了。”
“如果他是一时粗心,忘记戴面具的话,那还真是挺尷尬的—”岑颖心想著,“希望不要灭我们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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