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一心只想著不要的得罪人的岑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索性装傻到底,“变態有自知说明他们懂得隱藏自己,属於是最危险的那种变態如果他是个妖怪的话那就更危险了。”

“感谢你的建议。”狐面女子不再忍耐笑意,爽朗地笑道,“我之后会著重观察身边的每一个变態的。”

“好,好的。”岑颖放下了手(因为紧张,她提问的过程中完全忘记了自己一直举著手这件事),“我发言结束了,管理员先生。”

“下面是休息时间。”风衣男没什么感情地说道,“请下一位做好准备。”

当如释重负的岑颖“呼~”地一声靠在了座椅上的时候,她刚好看到一旁的余柔正在桌下对她比大拇指一一儘管隔著面具看不到余柔的表情,但她很確定这傢伙绝对是在偷笑。

“下、一、个、就、是、你!”岑颖也在桌下跟她打手势作为回应一一这並非是给聋哑人看得那套手语,纯粹是以前为了上课时候相互打信號、聊閒天自创的。

而要数她们几个当中最精於此道的莫过於季澜同学,这些手势绝大多数,都是她上数学课的时候编出来的。

当时马非凡还吐槽,说季澜也就是生不逢时,要是生在谍战时代,高低得是个金牌地下特派员,一套手语下来跟火影里忍者结印似的叫人眼繚乱,敌人別说是破解,看不看得清楚都是一个问题。

“要是澜澜在的话,我们今天就可以一人提一个问题了”或许是因为很久没有跟人这样比划过手语了,岑颖有些思维发散。

在短暂的休息结束后,抽到了三號签的无面女清清嗓子,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我是一名护士,今天我要讲的,是一起在我们医院发生的故事。”无面女採取的是“开门见山”的战术,直接透露了自己现实中的职业一一儘管协会严峻成员们暴露自己的个人信息,但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还是合乎標准的。

“先声明,我的故事,內容和情节上可能不如前两个故事那么丰富,甚至有些混乱。但我可以保证它一定是真实的,是我亲身经歷、亲眼所见。”也不知是不是对自己讲故事的水准缺乏自信,

无面女在正式內容开讲前,先给自己上了一堆“buff”。

『大家都知道,医院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生、老、病、死,人生中的四个阶段至少有三个都与它有关,也因为这一特殊性,医院,可以说是“怪谈事件”最频发的几个地方。”

『不要说怪谈协会的论坛,光是我们医院內部,就流传著不少故事,从『一夜过后突然消失在太平间的无名尸体”,到『住院部深夜出现在走廊角落的老阿公”,我刚刚入职实习的那段时候,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同事们討论这些话题。”

“不过可能是因为我胆子比较大吧?所以哪怕同事们把这些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我也只是把这当成是『人云亦云”而已,平时该值班值班,该巡查巡查,並不真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也会经歷类似的事件。”

“但这一切的『天真”,在一个半月前的某天,被彻底瓦解了。”无面女顿了顿,“那天晚上”

正当无面女即將介入重点的时候,忽然,这间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了一声“砰”的异响。

这突然的变故,立刻让房间內的眾人的望向声音的来源一一尤其是背对著房门方向的马非凡四人,其中岑颖差点被嚇的跳起来。

很快,在眾人的注视下,一个个子挺高,上身穿一条印著“皮卡丘”图案的短袖,下身穿条破洞牛仔裤的“不速之客”,就这么当著所有人的面,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从门走了进来。

像其他人一样,这个人的脸上也戴著面具—.

不,准確来说是类似面具、但不算是面具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头套。

一个和之前由徐安山友情提供、马非凡曾经套在头上过,“作为恐怖分子抢银行时不二之选偽装”的同款头套。

可以说,世界上任何一个把这玩意儿套在头上的人,哪怕是再怎么英俊的师哥、再怎么漂亮的美女,都只能一视同仁地露出一对眼晴和丰满的嘴唇,在化身恐怖分子的同时透露著一股“智慧”的气息,仿佛他今晚抢劫的目標不是金库、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在场眾人的脑细胞。

面对这样一个突然走进房间,几乎是把“奇怪”写在头套上的傢伙,正在讲故事的无面女自然是中断了讲述,而围坐在桌边所有来客的目光,此时也牢牢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这个奇怪的傢伙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打破了故事会的气氛,只见他迈著那双大长腿,没几步就来到了风衣男身侧,隨后一屁股在那张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一整套流程无比自然,仿佛那张多出来的椅子就是为他而留的一样。

然而,他奇怪的操作还没有结束。

入座后,这位“恐怖分子”先生很明显地环视了桌边的眾人一圈,隨后他先是很神经质地向眾人致意般的点点头,又抬起手,如雨刷一般朝在场的所有人雨露均沾地比了一个大拇指,好像在夸讚“你们的面具很nice”。

就在眾人试图理解“这个傢伙到底想干嘛”的时候,他又突然举起了右手,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很快,那位自故事会开始后便一直在吧檯待命,几乎快被遗忘的兔女郎小姐,便笑盈盈端著一瓶威土忌和一个加入了冰球的酒杯,来到那个“恐怖分子”身边,轻轻地放下了杯子,顺便帮他把酒倒满。

恐怖分子先生举起酒杯,朝著眾人隔空敬了一个,仰起头,一饮而尽。

在完成了这一切后,这个跳脱的傢伙对著无面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好像是在表达“我要退场了,舞台现在归还给你”的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在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可还是让眾人不受控制地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一一或许“无声胜有声”,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抱歉打断了你的讲述。”终於,在这一连串让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操作结束后,面对著这名来客的独角戏,一直保持著默的风衣男,在这时开口了。

他看著无面女,用那种一如既往平稳的语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地说道:“现在你可以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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