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有这么厉害吗?难道这就是狼对的狗的压制力?
在疑惑中,我又看了一眼那只正在安睡的白狼,
跟之前一样,它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今晚吃完饭后,我带著我的小女儿一起去院子里检查那只白狼的情况。
大概是因为平日里总跟狗儿们廝混在一起的缘故吧,她完全不害怕那头狼,甚至还想摸摸它的毛一一我以它可能会咬人为由,拒绝了。
而白狼也是老样子,看见我们来了也没反应,继续睡著它的觉,放在笼子里的肉也没吃。
女儿问我,它的毛是软的还是硬的,扎不扎人?
我说有点扎人,跟小黄没法比。
女儿说好吧,那我还是看看就好。
看著女儿蹲在笼子边打量著这头白狼的可爱模样,我忍不住想起了我在三年前故去的夫人一一她们真的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喜欢毛茸茸的动物这点也完全一致。
我並没有告诉女儿,其实它的毛远比想像中的要柔顺,以至於根本就不像是一只在野外生存的狼一一毕竟我在给它上药的时候,是真的摸过,
“如果夫人还在的话,看到我带回了这么一头美丽的狼,她会说些什么呢?”我无声地想著,“反正答案一定不会是让我剥下它的狼皮,对吧?
今天早上,一起床我便去查看白狼的情况。
笼子里的肉还在,它依然还在睡觉。
唯一的变化就是相较於昨天,它躺的位置距离火炉更近了一些而已。
我蹲在笼子,捡起了那块肉,边说著“什么都不吃可不行啊”,边把肉放到了它的嘴边。
见状,它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快又重新闭上眼睛,全然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睡大觉”的做派。
“这头狼总不会是吃素的吧?”我看著它的这幅对肉毫无兴趣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想著。
隨后我做了一个大胆地举动,我把手伸进了笼子里,摸了摸它的脑袋。
这委实是件危险的事,毕竟我的反应不可能胜过一只猛兽,只要它想,隨时可以咬断我的手。
面对我大胆的行为,它又一次睁开了眼晴,用那双如宝石一般的深蓝色眸子,看向了我。
从它的眼中,我能看懂到的只有“平静”这两个字。
按说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一只猛兽的眼中,尤其是它正在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类抚摸著脑袋,
还有一个巨大的铁笼正限制著它自由的情况下。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说明它並不畏惧我,还是其实它已经认命了,决定向一个人类低下它的高傲的头颅。
“我是说,你多少还是应该吃一点东西,不然伤口是好不了的。”在良久的对视后,我终归还是自觉地收回了手,指著那块肉说道,“我好歹也是这儿的『大人』,给我点面子咯。”
白狼闻言,看了那块肉一眼,最终它张开了嘴,一口把肉吞进了肚子里。
“它真的能听懂我的话。”我暗暗想著。
在完成了我的“委託”后,它看著我,朝我投来了一种类似於“还有事没有?”的眼神。
“没事了,你睡觉吧。”我笑眯眯地说。
果然,它配合著我的指令,直接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起了它的大觉。
作为道別,我又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则是毫无反应,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
还好它看不懂我的心。
今天早上,我依然起了个大早,来確认白狼的情况。
昨晚睡前给它肉已经被吃掉了,它背后的伤口也已经开始结疝,
老实说,这恢復的速度远比我想像中要快,也不知道金疮药起了效用,还是这点伤势对狼並来说不算什么一一两天前我甚至还担忧它会因此而死去。
今天它对我態度,似乎是比前两天要热络些,不过也仅限於“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已。
已经习惯了它爱答不理的我蹲在笼前,主动说了一声“早上好,琅”。
哦对了,琅,这是我昨晚突发奇想给它起的名字。
这个字和狼同音,不过指代的却是“美丽的玉石”,平日里常说的琳琅琳琅,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至於为什么要这么做,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如今它住在我家里,有个可以称呼的名字总归是方便些一一上述的解释,我昨晚已经在笼边跟它解释过了一遍。
当然,它有没有听进去、对这个新名字是否满意,我就不得而知了。
依照惯例,琅对我的示好全无反应,仿佛我只是在跟一尊石像打招呼。
“因为你在院里待著,我家的狗儿们这几天可是遭罪了,天天只敢在房间里呆著,昨天小黄还尿湿的嫣儿的床。”我不恼,继续说著,“所以我今天打算给你换个地方,至少能让狗儿们安生一点———.对了,嫣儿是我的女儿,你见过的。昨晚来给你餵饭吃的就是她。”
“至於要去哪儿,我觉得家里閒置的库房是个不错的选择,一是只要打扫一下灰尘就可以直接入住,很方便;二是比较暖和,炉里点两块碳就能暖一天,很適合过冬。”我看著它,“以及,那儿很安静,平时没什么人来往,可以让你安心养伤。”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下午就可以搬过去了。”
说到这里,它先是动了动耳朵,隨后抬起头,用那双如宝石般美丽的蓝眼晴警了我一眼。
我看懂了那个眼神。
不,应该说,我自以为看懂了那个眼神。
那是“我没意见”的意思,它同意了我的提议。
比起这里,它更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那我就先去处理公务了,晚点会有人帮你搬家的。”我起身向它告別,“晚点见,琅。”
作为答覆,它的耳朵又动了动。
大概是在说“我知道了”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