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真回了!”

周悬闻言,默默地掏出手机,把自已微信里和顾乐的聊天框左滑,选择了“不显示”一一他这才想起,阿菲压根就不知道他跟顾乐私下有联络,甚至还是那种过年时候会上门来拜年的关係。

“你该去洗头了。”周悬看著手机玩著玩著,就躺倒在了沙发上的李菲,说道。

“马上马上,五分钟——”

“好消息,好消息,特大好消息。”小区里,鼻樑上架著一副水银膜太阳镜的李菲边走边看手机,“闹闹说她科三过了,九十分!现在要去报名科四了!”

“科三最低是多少分过来著?”周悬在烈日下有点睁不开眼,“好像就是九十吧?”

“应该是。说明她运气不错,蛮好蛮好。”李菲咧嘴,看来也是为自家妹子开心,“既然这样,一会儿就我开车过去,等到了她再替我的位置开车回来。”

“你不坐副驾指导她一下吗?”

“免了,指导人家开车这种事最伤感情,我还是想做个好姐姐的。”李菲摆摆手,“当年我考完驾照不久,有天我爸坐我旁边指导我上路,好傢伙,我差点没跟他打起来一一儘管我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但我还是很不爽有人一直在你旁边逼逼赖赖,连踩剎车这种事都要提醒你的感觉,懂吗?”

“所以我就得负责逼逼赖赖吗?”周悬有点无奈。

“没办法,总是有人要牺牲的。不过你放心,上级组织会记住你今天的付出——”李菲走到车边,还没来得及开门,就先看到了雨刷下面的塞著那张罚单。

“妈的!老娘的一百五!”

“阿菲。”

“嗯?”

“你说,咱们一会儿要顺路去买束吗?”隨著墨绿色的路虎车驶上路面,周悬边戴墨镜边问。

“买做鲜啊?”李菲瞄了一眼车载导航,很小心眼地说,“送给交警大队,夸讚他们秉公执法?”

“你忘了,上次闹闹毕业的时候,咱们俩就是因为忘了买,最后手忙脚乱的。”周悬提醒她。

“哎呀,得了吧,考个驾照还得送,显得她了。”李菲觉得毫无必要,“今天咱们俩还专程来接她,想当年我考完驾照,都没人来接我回家。”

“可你不是在港区领的驾照么?”周悬问,“当时katie应该有去接你吧?”

“嘶—-你这么一说。”李菲摸摸下巴,“可我怎么记得我是自己从办证大厅出来的呢?难道我记错了?”

“可能是你记成后来回安平换证的那次了吧。”周悬说,“这么一说,你一人两本驾照,可比我们厉害。”

“哈哈,那可不,钱包里头除了银行卡就是驾驶本,塞得满满的。”这个有点无厘头的马屁对李菲很受用,让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不过我在港区很久没开过车了是真的,现在你让我开右舵,变道都得想半天。”

“说起银行卡—”周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跟咱们高中班里的那个“钱晨”还有联繫吗?”

“钱晨?”李菲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喔喔喔,你想说他找你借钱了是吧?”

“看来他不是只找了我一人啊。”周悬摇了摇头。

钱晨,是他和李菲高中时的副班长。

在读书时期,钱晨同学因为为人风趣幽默,也颇讲义气,所以在班里的人缘还挺不错而单对他们俩来说,儘管和钱晨的交情还没好到“周悬之於李菲,李菲之於周悬”的程度,但也算得上是有共同话题的“好同学”。

不过如今一晃毕业这么些年,高中时期还有常有交际的同学,也渐渐变成了问声新年好、朋友圈相互点个讚的关係。

因此,如果有一天,像这样许久不联繫同学突然给你发微信,问“在吗?”,那么根据周悬的惊讶,大概有1%的可能,是他马上要结婚了,因为念及过去的情谊,所以特地来请你去喝杯喜酒。

至於剩下99%,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来找你借钱的。

没办法,成年人世界就是这么危机四伏,搞得大家现在看到有人给你发“在吗?”都得犹豫个半天,这条消息到底要不要回。

装傻不回吧,那朋友彻底没得做一一偏偏安平就这么大,更別说同学之间还有逃不过去的“同学会”,以后碰见难免尷尬。

回吧,人家要是找你借个几万,你还能以“我拿不出这么多”回绝,可人家万一只借个一千两千的,你也不太好意思拒绝人家是吧?

至於这一两千,最后还能不能拿得回来.—

如果拿不回来的话,以后朋友还有没得有做喉。

“哎呀,这种事儿想想也知道啦。”李菲在红绿灯前缓缓踩下剎车,一副习以为常的语气,一听就是“老冤大头”了,“不怎么联繫的人来找你借钱,肯定是身边一圈能借的都借遍了,这才轮到咱们嘛。”

“他什么时候来找的你?”周悬问。

“好像——是上周三吧?”李菲回忆道,“那天我正好在公司办事,所以有点印象。”

“他居然还是先找得我吗?”周悬有些意外,心说上次去同学会的时候,自己也没戴大金链子和李菲送的那些名牌衣服出门啊。

“说明他觉得你人不错唄。”李菲挪输道,“好事,好事。”

“所以呢,他找你借了多少?

李菲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十”给他看。

“十万?这么多?”周悬一愣,“你借了?”

“我多凑了点,给他转了二十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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