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有这么多前置条件,哪有这么容易啊!”闹闹可不觉得看对眼是一件那么简单的事儿。
那句话怎么说来著?
全世界会有两万个人,是你一见到她就会爱上她的。
可別说全世界有多少人了,光这个国家就有十几亿人,哪里有真容易碰见一个看对眼的人呢?
想当年她读大学的时候不也有好些个男生想追她,什么打篮球的、弹钢琴的、学生会的、辩论队的,可最后大家不也都处成哥们儿了么?
所以说啊.
“对別人来说可能没那么容易,但对他们俩来说可不是。”白璟说,“阿菲就不说了,以她现在的地位,什么极品好男人遇不到?只有她挑人家的份,人家都不配跟她提要求。”
“至於周悬,別看他这样”
“我姐夫哪样?”
“没神经、情商偏低、不能说也不会道。”白璟一针见血。
“嗯——”闹闹本想为姐夫辩驳,但好像又拿不出什么“我姐夫並非没神经、情商偏低、不能说也不会道”切实证据。
“可你別看周悬这样,他长得其实也有中等偏上,而且年纪不大,身高不矮,家境也不差,最关键的是平时没什么不良嗜好,人品也相当不错—喔喔,还是安平本地户口,这一点也加分。”白璟继续道,“你年纪小,你不懂。在安平本地婚恋市场上,周悬其实也是个抢手货一一虽然想遇上一个你姐这种等级的是够呛,可找个门当户对,好好过日子的小姑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说,对两个本来就可以有很多选择的人来说,要不要『在一个树上吊死”这件事儿其实只关乎於他们各自的意愿而已。哪一天想开了他们就会发现,附近能吊的歪脖子树多了去了!”
“该死—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好像真有点道理呢?”在白璟这一通举例分析下,闹闹有点迷乱了。
“因为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白璟喝了口茶,悠然道,“这就好像是你开路虎开不习惯,总觉得这车『这么大有何用!』的时候,你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辆小巧玲瓏的mini、smart、qq,或者是江南奥拓。”
“哪怕它们看起没有那么好,尤其是跟你那辆能换一套房的路虎相比。可现实是,现在的你,这一刻的你,比起路虎,更需要偏偏就是这么一辆小巧玲瓏的车。”白璟说,“別人说路虎有多好有多好,关你屁事?”
“你,你说奥拓”闹闹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好像是被人用葵点穴手命中了穴位。
“是啊,奥拓,你应该有玩过抢车位吧?老实说那车我早些年有开过,没你想得那么糟糕。”白璟幽幽的声音好似恶魔低语,“路虎虽然好,但你觉得它並不適合现在的你。
所以把不適合你的车让给属於它的人,再迈入那辆更適合你的小奥拓,对你来说就是最正確的选择一一或许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那辆奥迪,但那一刻的你是义无反顾的。”
“事实上,很多不明不白的感情,都是这样开始的。结果也可想而知。”白璟拍了拍陷入呆滯的闹闹,语重心长地说,“那句老话怎么说来著?衝动是魔鬼啊~”
“但,但—”
“你也不想叫了快二十年的姐夫,忽然就变成“陌生人”了吧?”白璟祭出了最后的杀手,“虽然阿菲是有首叫《只爱陌生人》的歌没错,但我觉得那应该不是写给周悬的。”
白璟最后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一枚,从一桿名为“江南奥拓”的栓式步枪中射出的锐利子弹,直接贯穿了闹闹扑通扑通的心臟。
姐姐可以一直是姐姐,但如果姐夫不再是姐夫,而是变成了某个油嘴滑舌、抠门有脚气、过了三十岁就开始禿顶的傢伙—
不!!!!!!
“我们要怎么做?”闹闹紧拳头,决心要就此做出改变,为这个风雨飘渺的家做出一点贡献。
“当然是赶紧让他们確定关係,从明天就开始谈恋爱,睡一个房间!然后选一个黄道吉日领证,结婚!”白璟即答。
“嗯不过这不是有点不现实?”
“如果你早一点开始努力,那就可以“很现实”了!”白璟用手戳她的肩膀,指指点点地说,“你只知道享受著姐姐和姐夫对你的好,却不为他们俩的未来多多考虑!他们俩明明从幼儿园就应该开始谈恋爱了,而不是拖延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害我每天都为他们的婚姻大事操心!”
闹闹惭愧地低下了头。
“总而言之,你现在醒悟还不算晚。”白璟制定计划,发號施令,“一会儿你负责主攻,我给你打掩护,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著也得捅破这层窗户纸,让他们俩的关係更进一步。”
“我,我负责主攻吗?难道不是应该你来吗?”闹闹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我倒是想,问题是他俩素来把我关於感情问题的劝诫当空气,说了恐怕也白说。”白璟摊手,“cp粉的事儿做多了,是这样的。”
“那我难道就不是cp粉?”闹闹心说“姐夫”这个词都是我叫出来的。
“你属於温和派,说话就算没道理也不难听,而我属於狂放派,隨便说两句话就容易让人怀疑我居心回测。”白璟压低声音,“总之一会儿等时机到了,我会给提示的—现在先別说话,人要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回来——”
下一秒,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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