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不说是专家嘛。”白璟主动举起酒杯,跟李菲“走了一个”。
“说起结婚—”闹闹找准时机切入话题,“姐夫你上个月是不是就去参加同学的婚礼啦?”
“是啊,上月初。”周悬看向她,有些疑惑,“可是我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吗?”
“啊,啊嘞?没有嘛?”在心里暗骂一声“该死,我忘了自己其实不知道这件事了”的闹闹伴装镇定,“那可能是我记串了?又或者是我姐告诉我的?”
“我?喔,也有可能,张文结婚对吧。”李菲说,“我记得他们俩是不是没收礼金来著?”
“嗯,我的和代你送的红包都退回来了。”周悬点头,“说是新娘那边是公务员家庭,摆酒不能摆太好,所以乾脆就礼金全免了。”
“可咱们算是新郎这边的人情吧?各论各的也不行吗?”
“说是不行,我也没细问。”周悬说,“不过张文他们家也不差这点吧。”
“也是也是。我记得以前刚上初一的时候,他什么阿迪耐克新百伦的都不乐意穿,天天穿双lv的板鞋来上课,最后被老师提醒了才低调点。”李菲比划给他们看,“我记得特清楚,那个lv的標有这么大,我当时还悄悄跟周悬说,什么时候咱们把他標撕了偷著用马克笔画一个上去,要是他装作没事就说明是真富二代,不在乎这点;如果他急眼了那就说明是假冒的,哈哈哈——”
“说起公务员—.”白璟及时把话题拉回了自己想要的方向,“我记得他们结婚摆酒是不是桌数也有限制?”
“好像是夫妻双方加起来不能超过三十桌吧。”周悬说道,“最后他们应该是匀了匀,我那个做生意同学家多请了几桌,新娘那边少几桌。”
“那老姐你以后结婚打算怎么摆?要不要搞个世纪大婚礼?”闹闹的经验毕竟不及白璟,这一下步子迈的有点大,不小心直接切入主题了。
“免了免了,我可不干这种蠢事啊。”李菲当即给予否定,“平时那帮记者、狗仔追我都追疯了,要是搞这么大阵仗,那酒店门口还站的下人么?”
“意思是,你准备办个那种小型婚礼?”白璟假设道,“比如只叫夫妻双方关係很近的家人朋友,圈子里的人基本都不打算请?”
“应该是吧?七大姑八大姨、关係好的同学朋友啥的。”李菲附和道,“据我所知,圈子里名气比较大但是低调的,或者是二婚的,很多都是这么干的一一很多所谓的世纪婚礼那都是为了拉赞助,什么穿这家店婚纱喝那家的香檳红酒,现场到处都是gg植入,一趟下来还有的赚呢。”
“那你准备请几桌人?”闹闹问。
“嗯——.”李菲手指算了算,“十桌估计是要有的吧?”
“一共十桌?”
“一人十桌吧。”
“才十桌啊。”白璟装作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那你那儿要是亲戚太多坐不下,我就不占名额,去做小周朋友的那一桌好啦,当是给你减轻点负担。”
“我也可以去冒充姐夫的亲戚!”闹闹马上跟著补了一刀。
“说什么呢你?”李菲被逗乐了,“你是我妹妹,干嘛去冒充別人亲戚?”
“这,这不是怕没位置坐吗?”闹闹此时心里略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该用“姐夫”这个暖昧不清的词来代称,而是应该更加精准地指向周悬一一能跟姐姐结婚的人,本来就该统称姐夫不是吗?
“哎呀,你放心吧,你的位置我还能留不出来吗?到时候你要是还没结婚,来给我当伴娘也行。”李菲哈哈一笑,“至於白璟你——””
“你本来就坐不到阿菲那边去。”周悬接话道,“你是跟我先认识的,肯定是算我的朋友啊。”
“说的没错。”李菲附和道,“所以正確思路应该是,如果他那边坐不下了,才轮到我来“接济你”才对啊。”
“那你们的同学怎么办?”白璟问,“那可都是同一班人,怎么算谁请的?”
“分不清就別算了啊,正好省事。”李菲很隨便地说,“按照小学初中和高中分,坐一起好了——照这么算,可能还能再少摆两桌啊。”
就在李菲又开始指头合计具体能少请多少人的时候,那位双马尾小妹端著烤串,敲门进来了。
“我说我说,这什么情况啊?”闹闹趁机和白璟嘀嘀咕咕,“你刚才还说他们俩是在逃避问题,可一说起结婚摆酒,他们又直接把对方假定为结婚对象了!甚至我姐都开始盘算叫哪些同学了,姐夫他都没反驳!”
“有可能是因为被咱们俩套进去了。”同样意识到问题的白璟谨慎復盘,“我刚才就不应该说什么『小周朋友那桌”,你也不该说什么当『姐夫”的亲戚—先入为主不可取啊!”
“那万一他们其实真就是这么想的呢?”闹闹说到底还是乐观派。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哈?”
“我的意思是,可能他们俩就是滚刀肉,咱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接,不要脸也不动脑—”
“羊肉串来了,趁热吃吧。”周悬起身,拿了一把热腾腾的羊肉串到他们面前,同时暗暗给了白璟一个“你们俩关係別这么好,一会儿被阿菲看出来我们一起去过邪教基地就完了”的眼神,警告他別和闹闹总是嘀嘀咕咕的。
“一会儿再接再厉吧。”白璟低声说了一句。
“okok。”闹闹在桌下比手势。
就这么,他们开始品尝烤串,彼此聊了些有的没的的话题。
直到五分钟后,白璟忽然捂著自己的腰,发出了一阵“啊~啊~啊~”的呻吟。
“干嘛啊你?”李菲奇怪地看著他,“点的烤腰子都没上来呢,你这就吃哪儿补哪儿上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忽然感慨,腰不痛的日子真美好啊。”白璟一秒入戏,“你们是不知道,我前阵子腰痛的厉害,每天醒来感觉像是被殭尸咬了一口似的僵硬。直到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款床垫,好傢伙,我才刚睡一晚上,腰立马就好了。”
“而说到床垫啊——”白璟瞄了闹闹一眼,示意她该接话了。
“我忽然感觉最近也有点腰痛!十有八九是没睡好导致的!”闹闹在三秒钟的思考过后,以破釜沉舟的势头接上了白璟没说完的话,“所以今晚我可能是不太方便和老姐你一起睡了!要不乾脆这样,你把小臥室让给我,然后去和姐夫一起睡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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