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在?人没跑?!

我眼前迅速闪过一道画面,就是先前那被膏肓鬼附身的一男一女,被地气顷刻间杀死!就连膏肓鬼,都被扯入了地下。

他们……死了?

可先前,他们明明能抵御地气,甚至要镇压我。

我意识被摧垮,闭眼的那短短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

蹲身,我迅速捡起来了铜锥。

触感第一瞬是冰凉的,还很熟悉。

下一瞬,却是刺烫,让我闷哼一声,铜锥脱手而出。

手上没留下伤口,刺烫的是铜锥本身……

铜是镇煞化煞之物,尤其是先前那人说了,这叫封魂锥。

无头女被收进去,就相当於不停的被镇压。

我再快速捡起来铜锥,强忍著那刺烫,想要將无头女放出来。

可这铜锥,我根本不会使用……

光滑的椎体像是镜面,反射了我的脸。

我右手微颤,那股刺烫正在侵蚀著皮肤。

可我僵站了半晌,还是不知道铜锥怎么用。

“爷……”

“得走……”

又一个颤巍巍的话音响起。

我余光才瞧见老龚钻出夜壶。

他乾巴巴的脸上泛出极为浓郁的惶恐。

先前老龚瞧见了一切,他这恐惧不是针对別人,而是针对於我。

可显然,他担忧的不止於此。

我稍稍镇定了一些,危险的確不止於此。

鬼龕出动了大量的人手,想要將我抓回去。

他们並不知道我身上的地气,却依旧封住了地气的外泄。

虽说他们自信过头,在阴沟里翻船了,但是再等一点时间,他们没有回去,更没有別的反应,鬼龕肯定会派遣其余人来查探情况。

那时候,危险又一次临头,我恐怕就没办法脱险了。

深呼吸,极力平復心绪,我將铜锥隨身带好。

稍一迟疑,我捡起来了地上的撞铃。

目光再四扫周围,其实,除了最开始被我抓住,吸成了乾尸的一男一女尸身,围攻我那八人,以及先前针对过无头女的一男一女,都不见踪影。

我隱隱有所揣测,他们可能被地气拽入地下了。

现在地气平復,地面並没有什么缺口。

除了目睹事情经过的老龚和我,便再没有人晓得,发生过什么。

我匆匆走向那两具乾尸。

將尸身拖至一旁波涛汹涌的江畔。

没有迟疑犹豫,我直接將乾尸扔了下去。

很快,两具尸身被水捲入江底。

我再走至先前八人插下旗帜的地方,再三確定了地气已经全部消失了,我才拔下旗帜。

来不及细细打量,將其卷在一起后,我走到先前那辆计程车旁。

其实,开计程车的女司机,也是那八人中的其中一个。

车钥匙还留在车上。

我稍稍一思索,直接上了车。

驱车,朝著回城的方向开去。

当然,我並没有真的回城,而是在国道有岔路的地方,將车转了进去,选了一处没有什么人烟的老林子。

將车停靠进去后,我点了一把火。

隨著火苗熊熊燃烧,火舌將整个车完全吞噬,我才真的离开。

在国道上步行走了很久,夜色黑的可怕。

我一直走到了后半夜,总算拦到一辆空车,商量给了一笔钱,车主才朝著我和老秦头居住的村子方向开去。

没有直接让车进村,只在乡村公路的入口处就停了下来。

差不多凌晨三四点了,清亮刺耳的鸡鸣声时而在耳边响起。

走在静謐的乡村公路上,我心却还是难以平復。

脑子里头,无头女趴在我身上的画面,不停的在眼中反覆出现。

取出来铜锥,我死死攥紧在手中。

刺烫感不停的侵袭著皮肤。

……

“你们,不准,伤害他!”

“你们……”

“……不准……”

“不准……”

不只是画面,好像还能听到余音。

我觉得心里好堵,好难受。

天快亮了,月亮消失不见。

可我却觉得,天好像不会亮了。

十年了,对我好的老秦头,死了。

无头女对我也很好,甚至豁出“魂魄”都要保护我。

可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要遭受如此大的苦楚?

闭眼,我哑声喃喃:“我会放你出来的,这封魂锥我不会用,却有会用的人,如果我找不到会用的人,我就会回去找鬼龕,他们总会。”

“等你出来后,我会给你准备很多衣服。”

“还有,我会找回来你的头。”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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