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带我去找针线。”我看向了副院长。
此时此刻,他呆呆的站在一旁,何忧天那番话,他一样听见了,本身就泛红的血煞眼睛,红的更为触目惊心。
脖子忽地歪扭一下,他怔怔的看著我。
那一瞬,我好似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怨恨,恍然大悟,还有森冷的情绪。
不……不对……
那眼神,怎么有些像是魏有明?
只是一眨眼,那些情绪完全消散了……
这给我一种感觉,就像是魏有明虽然被带走,但留下来了一丝魂魄,盘踞在副院长身上似的。
“我去给你拿。”老刘语气僵硬,他扭过身,朝著职工宿舍的方向走去。
“爷……不跟上他?他被活撕了哇?”老龚嚎了一嗓子。
“不用,这医院,是魏有明的根儿,他走归走了,不可能让这里乱掉的。”我若有所思。
“哦……鬼院长是挺有心的,就是走错了道儿,嗐,这都怪那阴险狡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小人,阴阳界有他为耻!”
老龚嘴碎子,谩骂脏话,一箩筐的招架在宋房身上。
我蹲身在尸身旁边儿,看著被切断的尸块,心中思索著缝尸的手法。
“大师兄,过程你就不要看了,嗯,你去七长老他们那里,陪著师尊吧。”
我扭头看了一眼何忧天。
“我还好,不用迴避的。”何忧天面露笑容,只是,笑容是表象,更多的还是哀伤。
“这是规矩,大师兄你遵循就好,对了,你让丝焉过来,我需要她帮忙。”我再道。
何忧天顿了半晌,再度看了一眼地上残尸,这才朝著医院大楼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丝焉过来了。
她背著老龚的包,老龚停在她肩膀上,表情优哉游哉。
显然,是何忧天让她將老龚给我。
她瞧见地上尸骸,发出一声惊呼,捂著嘴巴。
饶是平时冰山模样的她,一样受了波澜。
“这是谁?”丝焉茫然问我。
“一位长辈,丝焉道长,你隨身应该带了一些化妆的东西吧?”我切了正题。
很多时候,丝焉是不施粉黛的,不过,这段时间,我注意到她时而会补一些妆容,关於女人化妆这事儿,素顏是一种態度,愿意化妆,又是另一种態度,不好多问。
不过,今天恰好能派上用场。
“带了。”丝焉点头。
“全部拿出来吧,我有用。”我说。
丝焉刚拿出来化妆用的物品,副院长老刘就回来了,手中提著一个小帆布袋子。
“这些都是有明的东西,他以前会给病人缝补衣服。”
“多好一人吶……要是他不杀人,就更好了。”老龚咧了咧嘴巴,嘀咕:“病人穿著院长给缝的衣服,指不定还上院长拧的麻绳吊,管治管埋,那叫一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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