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鑾等人赶紧来搀扶我。

我胸口一闷,血再从唇角溢出,浓稠而又腥甜。

身体前倾,哇的一口再喷出血,感觉心好像都被打穿了一样……

吴金鑾他们都担忧无比,人心惶惶。

“我……没事……”艰难地挤出来一句话,便盘膝坐好,儘量调息。

白松,只是泄愤。

毕竟,他断了一臂,我一点儿影响都没有,甚至还达成了自己目的。

他出手伤我,我反倒是觉得鬆了口气。

这不至於让他记仇,暗中派遣人去对付椛家,对付鬼龕,这些和我相关的人。

能感知到吴金鑾他们都没有离开我身旁,一直在守著。

老龚则在耳边不停的碎碎念,都是些狠话,要將那白松怎么怎么样。

开始我还能听见,等彻底入定了,就没感觉了。

再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正直天色大亮,阳光刺目明媚。

吴金鑾还在我身边儿杵著,眼睛满是血丝,其余先生则在堂屋里头,或是靠著椅子打盹儿,或是坐在地上,靠著门墙,没人进房间休息。

白松没下死手,我除了觉得自己虚弱,不敢太过提起劲气,身体已经没有別的异样了。

“上山去看看。”我声音极其沙哑。

本意,这会儿是要等茅有三。

可我等不下去。

內心始终还是复杂鬱结。

站起身,我稍有一个趔趄,吴金鑾则搀扶我,低声说:“先吃点儿东西,罗道长,你太耗心神了,这也很危险。”

先生们陆陆续续醒来,赶紧跟在我们身旁。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默默点头。

没有吃冰凉的乾粮,有先生跑去镇上买热乎的吃食,又有人去给我打来水,还有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身道袍。

我胸口的血跡太多,已经不方便正常出行了。

我清洗掉下巴,还有脖子上的血跡,去一个房间换上了这身道袍。

出乎预料的合体,就像是……量身定做。

巧合的是,房间里还有一面镜子,让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那副病態孱弱的模样,多看一会儿,自己的脸都好像变得陌生,不像是自己……

人就是这样的,对镜子看久了,自己都会迷茫。

我晃了晃头,挪开视线,这才走出房间。

吴金鑾等人居然用断掉的那些树,以及一张椅子,弄成了一个担架的模样。

他们意思明確,我受伤了,不宜多登山,他们毫髮无伤,抬我再上山门。

我直摇头,说这太荒谬了,我没那么金贵和虚弱。

吴金鑾却一副我不答应,他们就绝不同意的架势,就那么一直看著我,目不转睛。

没办法,我只能坐在椅子上,他们一行人的確轻巧地將我抬起来,且没用上全部人手,吴金鑾还和我说,累了就能换人,轻鬆省力。

他让我別想那么多,我值得登仙道场的敬畏和尊重。

我不作声了。

吴金鑾,的確是个人物。

从齐家大宅出去后,本意是直接上山,却没想到,那一眼潭水旁边,居然蹲著个人,他手持一个竹筛,朝著水里舀著什么。

我们出门,他起身回头。

阳光下,身体都似是镀上一层金边,不正是茅有三吗?

而他手中的竹筛里,一尾通体金黄的锦鲤,正在用力地跳动!

“呵呵,此潭水养出这样大一尾金鱼,这里,是个好地方啊。”茅有三讚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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