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催的,真是来取药的,等会儿他们炼药房就该找人来了。”老龚思索之余,嘴里嘀咕著。

“挺好,还送来了信息,昨天被引出去的人,非但没有回来,甚至出去的还更多了。嘖嘖,他们识货,看出来是羽化恶尸,观主,真人,全都出马了。”老龚这一番话,暗暗带著窃喜。

其实,这里边儿还有关键信息。

昨晚,我大部分的思绪都没有注意老龚说的,八宅一脉,足足有八个长老……

这样看来,他们的整体实力,还是极高……

“走了,该去解救解救老熟人,希望他人没事儿。”老龚嘿嘿笑了笑。

老龚没有上我身,他只是在我耳边细语指路。

只是,这里出了一点“分歧”。

康白喇嘛开始是跟著我们走的,经过一个佛殿岔路的时候,他突然就不由分说,从那岔路,和我们分道扬鑣!

今天的月,要比昨天的朦朧许多,蒙著一层淡淡的雾气,天空中更飘著稀疏的雪。

吴金鑾微微变色。

老龚眼珠子提溜直转,小声喊:“甭管他。”

我眉头紧皱著。

康白喇嘛,对这释门喇嘛庙的了解有多少,我不清楚。

他是从黑牢里出来的人,先前也算是及时让我们避开了危险。

在这地方落单,绝非好事。

只是,我们有我们的目的,他的目的,却不明確了……

“人各行其道……他的確有自己的谋划,管不了。”吴金鑾话音略哑。

老龚继续带路,我们就在这喇嘛庙內绕来绕去。

期间,我又见到了一些眼熟的东西,譬如用人头垒砌起来的塔,代表这里一样施行过天葬。

只不过,自打被八宅接手这里,他们最珍惜的东西就是尸头,自然不可能拿去餵禿鷲了。

释门喇嘛庙太大,主要的是,我们得规避太多路线,有时候,我会发现老龚走的路径上有人,就得换方向。

终於,又停在了一处位置。

这里不是佛殿,更没有改造过的痕跡,居然是修建的一座道观。

道观不大,周围安安静静,距离其余佛殿更远。

就好像,这是刻意独立起来的地方,更像是住在这里的人,不想要住他人篱下?即便是鳩占鹊巢,一样不喜?

老龚嘴巴嘘起,身上隱隱散出灰黑色的鬼气,是用凶狱笼罩了我和吴金鑾。

他都谨慎万分了。

隨后,我才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这道观的正前方。

一眼瞧见,这里一样掛著一块木匾,上书就两个字。

“人观”

耳边听到了咯咯的笑声,有些苍老,却又有些兴奋,还带著一丝丝的疯癲?

隱隱约约,好像有些耳熟。

嗤嗤声,似是在磨刀。

隨后又有咣咣声,像是在锤击著什么似的。

老龚从我肩头下来,脑袋落在观门前头,眼珠子睁大,瞄著观门缝隙。

我和吴金鑾一样凑了上前。

观门缝隙里,的確能瞧见观內的不少布局,尤其是正对著的大殿中,有个衣衫宽大,面貌丑陋狰狞的道士,他脸上都是八宅一脉特有的刀疤肉瘤,脑袋上却长满疮似的。

他身边摆著磨刀石,上边儿一把鋥亮的刀。

同时他手中还拿著一根铜杵,身前一个很大的铜药舂,铜杵这在里边儿捣著。

在他身旁,摆著一张桌子,桌上放著一个罈子,罈子上边儿冒著一颗头。

那颗头正在咯咯笑著,其脑袋上没头髮,眉毛光禿禿,皮肤略带紫意。

赫然是官良非!

只不过,他哪儿有当初在句曲山的意气风发。

那罈子之小,连正常半截人都装不下!

堂堂句曲山,尸解真人,真就成了別人的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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