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被留在了德夺庙宇里。
我们当时別无选择,和铁剎山撕破脸到了一定程度,那就只能走。
再之后老龚和吴金鑾都分析过关於金轮的情况,如果铁剎山不回去搜整个德夺佛寺的话,金轮应该能够倖免於难。
我和铁剎山再度接触这几天,並不知道金轮的確切情况,更不好多问。
眼下,金轮切切实实的出现在我面前。
才不由得让我出现疑问……
他……是金轮吗?
笑容,从金轮脸上出现。
下一瞬,金轮却转过身,朝著一个方向走去。
我脸色变了变。
我没有打招呼,金轮也没有和我打招呼,或者说,看一眼,就相当於招呼?
他这转身,就等同於引路。
他,不是金轮!
这判断出现的瞬间,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
这,恐怕才是最大的变数!
他,是德夺!?
德夺是能转世的。
金轮首先被雷平祖师上身过,充分证明了他的资质。
德夺转世在金轮身上……
“这金轮长老是怎么了?”官良非显得有些稀里糊涂。
茅昇是和他有过很多沟通的,將我们一行路上的事情都交代过,官良非大多都知道,再加上那两天赶路,我也和官良非聊了不少。
只是,官良非显然没有想到那个可能性,毕竟,他和活佛的接触几乎没有。
远处,金轮停顿了下来,似是我没有跟上去,他就不往前走。
“官长老,你,再这里等我,注意,一定要盯著白笙,还是別让他跑了。”我哑声开口,解开了肩头陶罐,放在地上。
“嗯?”官良非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
“我同你一起去,这白笙,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官良非立马说。
我没吭声,只是摇头。
隨后,我快步朝著金轮的方向走去。
远处,金轮看见我跟上去,才继续往前走。
始终金轮保持一个方向,並且身影在我视线最尽头的位置。
只是,我心头越来越沉,因为这条路径,真的就朝著那树林去了。
终於,到了树林前头,阳光如注的射在树林中,內里盛开的儿,给人一种繽纷璀璨的感觉。
金轮行走在间,树间,本质上他就是僧道结合,此刻,更多了一丝特殊的气质,我形容不上来,总归,那些好像开的更为盛放,那些树,都隱隱给人一种感觉,好似又要长高几寸。
不多时,到了树林之前我们到过的位置,其中一棵树下,坐著五个弟子。
是先前感染了善色虫,从而失常的弟子,此刻他们安详无比,却早已一命呜呼。
穿过这片林子,到了更后方。
视线稍稍开阔了一些,入目所视,是一座座很小的房子,这些房子类似於乌拉佛寺的那些苦行僧屋宅,至多几米长宽,一间並联著一间,建造手段很粗略,歪歪扭扭。
所有的房子最中间,有一个佛寺,佛寺是唯一一个正正经经的建筑,可相对於释门喇嘛庙来说,却依旧很小气。
金轮终於停了下来。
他静静的站著,一动不动。
“罗显神。”话音是金轮的,不蹩脚,可內里的气场却不一样,还有一点点的弹舌,有些类似於阿贡喇嘛转世之后的话音,也有些类似於蕃地的人说普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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