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还是费了一些时间。

主要是吕闞这人,已经算是二十来年前的死人了?

他哪儿有什么身份证,我们就只能包了一辆车走。

司机不会日夜兼程,因此,走一天,我就换一辆车。

到了夜里老龚就会冒头,他一直在吕闞耳边碎碎念个不停,意思是让吕闞露一手给他看看。

“露什么手?”吕闞不解啊,就抬起手来,说:“这个吗?不是一直露在外边儿?”

老龚:“……”

开车的司机,则一脸古怪的瞟后视镜。

普通人自然瞧不见老龚,真瞧见了,老龚此刻是一颗头颅的模样,也得把人魂儿嚇飞了。

撇去这一点,在司机看来,吕闞就是在和空气对话。

“你小子,揣著明白装糊涂对吧?老龚爷一口吃了你呢?”老龚齜牙咧嘴。

吕闞一脸迷惘,是真没听懂老龚的意思。

老龚这架势,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本事,你有什么本事,我让你露出来看看,知道了吧?”

“你要晓得,现在的娘们儿,要看男人的本事哩,我家爷还认识一个人,小常子,那也是个专情的好男人了,可他就是没本事,没活儿,你猜怎么的?梁家那小娘子,立马就嫁了个有本事的人,还顺道不忘踩了小常子两脚,你要是没本事,哼哼,我看寡妇小娘子寧可继续当寡妇,不然的话,你要是把她领出来了,你就等著吧,你分分钟换一顶帽子,知道不?”

老龚这话,让吕闞的脸色,顿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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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的盯著老龚。

一股漆黑如墨的地气,骤然从他手中冒出,他陡然朝著老龚抓取!

“我的个妈呀!”老龚一声尖叫,他骤然钻进我肩头。

“爷,你玩火啊!这怎么搞的?瘟癀鬼不是压仙洞山了吗?怎么跑出来了?怎么给这娘娘腔吃了!?你嚇死鬼,你差点儿把我也折进去了!”

老龚这一番话语炮连珠的,他是真被嚇得不轻。

“他和你开玩笑的吕闞,不要在意,秀秀不会忘了你。你们,命连在一起。”我轻吁一口气,先安抚了吕闞。

这使得那司机看我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他瞧不见老龚,一样瞧不见地气。

吕闞眼睛红红,他手上的地气,这才消失不见。

“婆娘就是我的,不会成为別人的。”他字句凿凿。

老龚不吭声了。

车上,我自不好解释那么多。

等到次日再换乘,期间我才和老龚说明一切。

並且我再叮嘱了吕闞一句,让他不要隨便动用地气,老龚这一回,算是个例外。

吕闞没吭声作答。

老龚不靠近吕闞了。

地气对鬼,有著天生的压制力。

终於,我们到了秀秀村外的那个村镇,再七绕八拐的一段路后,抵达了牌楼。

天是亮的,阳光十分明媚。

秀秀村的牌楼,更十分崭新,乾净。

有鬼的地方,一切都是异样的洁净,人喊著鬼脏东西,鬼却一点儿都不脏,要比人澄澈的多。

“回来了……”

吕闞站在村口,他一路上都表现的很安静,可这时,却颤巍巍的,呆呆的看著牌匾。

隨后,吕闞迈步进了牌楼內。

他不见了。

秀秀村,不分白天昼夜,八败寡妇的存在,让这里就是凶狱!

吕闞去了什么地方,我不知道,这恐怕和余秀相关。

稍一思索,我本来是想在这里等,可总归,余秀是命魂为主,她没有记忆,我便迈步进了牌楼內。

一霎,我便瞧见了河边,零零散散有很多人。

不过,无一例外,都是余秀!

身上插满匕首的余秀,穿著鲜红嫁衣的余秀,满身斑驳伤口,悽惨无比的余秀……

还有一个余秀,少女模样,赤足在河边一块石板上坐著,一双白嫩的小脚轻微踩踏著水面,盪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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