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的心臟剧烈跳动。

这和她记忆中的姜槐不一样,也就是说,现在的姜槐年龄更小一些,她也还未来到姜家。

霜冉的表情更加凝重。

她和墨羽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察觉到了异常。

缠绕在男孩周身的气息根本不是暗星的力量,而是某种前所未见的诅咒。

那股气息宛如无形的黑雾,正一点点吞噬著男孩的生命。

他撑不过今晚了。

墨羽握紧拳头。从男孩微弱的生命特徵来看,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

但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个诅咒,它的存在预示著这一切並非偶然。

陆晚吟扑到男孩床边,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她紧紧抓著那双小手,温度高得令人心惊。

“无心菜......你怎么回事啊....你別嚇我啊.....”

墨羽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

她无声地传递著这个信息。

薑母將几人引到客厅,为她们沏了一壶茶。

看著陆晚吟对孩子的担忧,她虽不明就里,却也感受到了这几个陌生人的善意。

茶水的温度恰到好处,可此刻没人有心思品味。

"就在一个月前,"薑母擦拭著眼角。

“孩子突然发起低烧。没有任何徵兆,医院也查不出原因。”

霜冉的声音在陆晚吟和墨羽的意识中响起。

【这不是幻境,而是確確实实的主人的记忆。不必担心,主人不会死,否则我们不可能身处在这记忆当中】

陆晚吟攥紧了衣角。

【就算是记忆我也受不了啊…我不想看到他那么难受】

墨羽则是努力保持著冷静。

【既然是记忆,那哥哥究竟是如何得救的?】

她的目光掠过薑母憔悴的面容,试图从中寻找线索。

"医生说…说找不到病因。"薑母的声音哽咽,"化验一切正常,可孩子的体温就是降不下来。"

霜冉闭上眼,感受著空气中流动的气息。

【那诅咒的力量如此真实,並非是外界干扰的產物,这是主人记忆里確实存在的东西.......也就是说,哥哥的確是经受过这种诅咒的折磨】

她在意识中继续说道。

墨羽注视著茶杯中的水纹。

姜槐活了下来,这是既定的事实。

但在这段记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或者是什么力量,改变了他的命运?

“阿姨。"她突然开口,打断了女人的哭泣。

"我们今晚可以留在您家吗?我们实在不忍心看孩子那么痛苦,想尽点心力照顾他。"

薑母抬头,泪眼中带著迟疑:“你们应该都是学生吧?这样没关係吗?"

三人齐声表示没问题。

薑母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孩子他爸在外务工,现在在回来的火车上,可要到明天才能到。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晚吟立刻移到薑母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阿姨,您別担心。"

她的声音温柔得恰到好处:"有我们陪著您。"

“好孩子......虽然头髮顏色乱七八糟,但你真懂事......”

“额......咱,咱不说头髮的事......我陪您聊聊別的。”

薑母握紧了陆晚吟的手。

不知为何,这个刚见面的女孩让她感到异常安心。

墨羽和霜冉则来到男孩的房间。

诅咒的气息依然在空气中游走,但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个诅咒…"霜冉的手指在空中划过。

"它的强度在波动,也就是说,有人在操控它。"

墨羽点头。

“或许这就是突破口,你们守在这里,我去附近看看。”

说罢她起身离开,並对薑母说要去给孩子买点东西。

薑母本来想阻拦,但墨羽动作更快,已经走到了门口。

陆晚吟赶紧继续和薑母聊天。

从搬家的经歷到邻里关係,她总能找到恰当的话题。

渐渐地,薑母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阿姨泡的茶真好喝。"陆晚吟捧著茶杯:"是白牡丹吧?我妈妈也喜欢喝这个。"

"你还懂茶啊?"薑母眼中有了神采。

"我爸爸是开茶叶店的。"陆晚吟隨口编造著,"所以从小就耳濡目染了。"

其实是因为杜轻鸿以前特喜欢品茶,老岳喜欢喝酒,他就拉著陆晚吟和芸洛一起喝茶。

还会给她们讲解茶的种类和功效。

芸洛每次都能分辨出茶的种类。

陆晚吟只觉得苦死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玩意儿。

薑母不由自主地放鬆下来。

这种温暖而体贴的氛围,让她绝望的心底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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