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
陆砚北开门,他拎著果篮,怀中还抱著一束玫瑰。
李淑英到医院逼迫徐挽寧一事已经传来,陈柏安知道她被绑架住院,心急如焚,鬼使神差地就来了,然后就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了她和陆砚北亲热的画面。
比在拍卖会吻脸对他的衝击力更大!
他们在接吻,忘情,投入。
徐挽寧红著脸,动情娇软的模样刺痛著他的心。
有那么一刻,他很想衝进去,可他见识过陆砚北的手段,但凡他往前踏一步,辛苦经营的数年事业,就会瞬间崩塌。
“陈总,你怎么来了。”
陆砚北占据门口,根本没打算让他进去。
“我来医院探望一个朋友。”在他面前,陈柏安都不敢说是来看徐挽寧的。
“那挺巧的。”
男人之间的暗流,无需多言。
陆砚北撩著眉眼,笑道:“不是来看朋友?还不走吗?”
“我这就走。”
陈柏安离开后,回了和徐挽寧的婚房,他近来都住这里,想到她和陆砚北亲热的画面,气得將玫瑰揉碎。
却被刺刺伤,手心鲜血淋漓。
他后悔了。
他好像是徐挽寧的,当初,他就不该退婚,不该在她被人非礼时,没有救她。
他不信陆砚北真会娶她。
他在等,等著她被陆砚北拋弃。
到那时候,她还得回到自己身边。
**
次日徐挽寧出院。
陆夫人送她回到紫御庄园,还给她买了一堆补品,“你太瘦了,需要多补补。”
“谢谢华姨。”
在陆夫人的强烈要求下,徐挽寧改了口。
她离开后,徐挽寧把屋子打扫乾净,又去超市购买食材,將冰箱填满,做好晚饭时,陆砚北就来了。
吃完饭,陆砚北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廝磨。
“我还有事情要忙,今晚不在这里过夜。”
距离晟世周年庆不足半个月,各大新闻媒体爭相报导,宣传造势,陆砚北近期肯定会很忙。
徐挽寧乖巧点头。
陆砚北淡笑一声,“不留我?”
“你不是有正事要忙吗?”
“我想……先和你干点正事。”
陆砚北吻著她的耳朵,在她身上肆意惹火。
“我刚出院。”
徐挽寧逃跑时,跑得太狠,剧烈运动的后遗症,此时双腿还疼著。
“手又没病。”
“……”
徐挽寧觉得,他是真的不要脸。
不过她拗不过陆砚北,最后还是从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挽寧只觉得自己手快废了,某人才终於放过了她,隨手扯了两张面纸递给她,“去洗洗手。”
陆砚北上半身仍穿著衬衫西服,繫著领带,甚至连一粒扣子都没解开。
只是视线再往下,就实在没法看了。
徐挽寧从洗手间出来时,陆砚北已经系好皮带,脸上波澜不惊,仍旧是那个正经干练的陆家二爷。
他伸手,示意她过去。
把她搂在怀里时,陆砚北低声说,“確定去京城读博?”
“我本来没决定好,前几天见到俞老,他也觉得学校適合我,有个很好的教授,可以帮我引荐,只是想考他博士的人很多,应该会很难。而且思佳也在那里,能互相照顾。”
徐挽寧决定报考京城医学院,最大的原因是俞老。
陆砚北点头,吻著她的眼睛:
“我过些日子就要回京了,到时候,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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