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卢老笑著喝茶,“徐挽寧死了,你再行动。”
“您有把握?”陆劲松狐疑,“这可是杀人!”
“她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我只是……想让她再死一次而已!”
卢老那张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
每条皱纹,都好似盛满了阴毒的笑容,看得陆劲松脊背发麻。
再死一次?
“卢老,您的意思是,您曾经对她下过手?”陆劲松追问。
“这与你无关。”
卢老一记冷眼射过去,警告他別问那么多。
但他却没否认。
陆劲松笑著端起杯子,“那我等著您的好消息。”
说完,两人举杯碰了下。
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
这几日,到了京城的雨季。
天空总是阴沉沉的。
徐挽寧要出发回江城,收拾行李时,陆夫人还帮她准备了许多东西。
“妈,我只是回去几天而已,用不了这么多东西。”徐挽寧笑道。
“有备无患嘛。”
陆夫人笑道,“呦呦这边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深深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辛苦您了。”
“说什么傻话,咱们是一家人。”陆夫人笑著摸了摸她的头髮,“回去后,別太伤心难过,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徐挽寧心里感动,点头应著。
出发前两天,那日天空下著雨。
徐挽寧正担心陆砚北的陈年腰伤,想著要不要帮他带点膏药贴,却接到了江曦月的电话,“寧寧,父亲昏倒了。”
当她赶到江家人住处时,医生已经离开。
江仲清嘆了口气,说临近忌日,老爷子总是神情恍惚,精神状况很差,今天更是突然昏倒了。
江老躺在床上,半睁著脸,脸色苍白。
见到徐挽寧的第一眼,浑浊的眼睛竟迸射出了一丝亮光,朝她伸手,“若嵐、我的若嵐……”
徐挽寧走过去,江老一把抓住她的手。
枯瘦的手指,满是粗茧与伤痕,他的眼眶泛著红,“若嵐啊,你终於肯来看爸爸了。”
“你这么多年在外面过得好吗?”
“你想不想爸爸?”
……
徐挽寧红著眼,不知该说什么。
“若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怨恨爸爸?”
“不是。”徐挽寧哽著嗓子。
“那你怎么不肯喊我一声爸?”
江老显然是糊涂了。
他这段时间太想女儿。
一想到分开二十多年,再见面就只剩一方小小的墓碑,他就承受不住。
徐挽寧紧咬著牙,喊了声,“爸。”
江老满脸是泪,攥著她的手,不断地说:“爸爸想你,外面的风雨这么大,爸爸带你回家……”
老爷子一哭,站在边上的江仲清等人也不好受。
“你看,爸爸给你准备了许多礼物。”江老指著床头的一本素描本。
徐挽寧打开看了几眼。
全都是珠宝设计图。
“小姑离开后,爷爷每年都会帮她设计一套珠宝,原本是想带去江城祭奠时烧给她的。”江鹤庭解释。
老爷子拉著徐挽寧的手说了半天,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手却死死攥著徐挽寧的手,怎么都不肯鬆开。
徐挽寧在床头守了整夜。
屋外,暴雨倾盆,天空好似染了层浓墨,黑得让人窒息。
好似在酝酿著一场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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