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头疼得要命,这叶渭城要是去杀人放火,他都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感情的事,还偏牵扯到那么多人,他是真不知该怎么处理?
况且,如今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他都不知怎么跟二爷匯报。
难不成,
说是他的直觉?
只怕他家二爷会让他滚蛋!
另一边
温澜正和俞老共进晚餐,老爷子忽然提醒她:“今天碰见那小子抽菸的事,你別告诉旁人,尤其是小叶。”
小叶,说的自然是叶识微。
“其实那小子不太配合治疗,到医院来,也是应付小叶,他体內的臟器,跟六十多的老头子一样,如果不好好调养……”俞老轻哂,“能活到四五十就很不错了。”
温澜握著筷子的手指顿住。
“这话,我也只能在你面前说,小叶好不容易找回亲哥,又怀著孕,我都不敢跟她说实话,怕她受不了。”俞老感慨著。
“我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我都受不了。”
“他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蹟。”
温澜紧抿著唇,没说话。
老爷子急忙扬了扬手,“瞧我,说起工作的事就没完没了,你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就最近。”
“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也想看看,我的孙女穿婚纱是什么样?”
温澜笑著点头。
**
回家途中,因为俞老无意中透露出的一番话,在温澜心里掀起了波澜。
当她回到贺家大宅时,公婆正在客厅里看一档综艺。
邀请的都是离婚或冷静期的夫妻。
两人意见相左,若非温澜回来,这两人怕是要吵起来。
“澜澜回来啦?饿不饿?厨房还温著鱼汤,我去给你盛一碗。”贺夫人是个疼儿媳的,知道温澜性子內敛,她总是格外热情。
“冰箱里还有荔枝,特別新鲜。”
“妈,我吃饱了,您別忙了。”温澜挽著贺夫人的胳膊,將婆婆从厨房拉出来,“时礼呢?回后院了?”
“谢放约他,鱼都没钓完就走了。”
温澜怔了下。
自从领证结婚以来,尤其是他受伤住院后,但凡他要出去做什么,基本都会告诉她一声,这次……
他居然没告诉她。
贺錚夫妻俩很快就回房睡觉了,温澜坐在客厅,给贺时礼打了个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了。”
“別喝酒,你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
“我知道的。”
贺时礼掛了电话,谢放就羡慕道:“还是嫂子好,我上次去找曦月,在她家吃饭喝酒,喝得有点多,她居然直接把我扔给了江鹤庭。”
“江鹤庭真的是个狠人,把我扒得只剩一条內裤,塞进被子里就走了。”
许京泽调侃:“给你留条內裤很不错了。”
“他说,怕我衣服全脱光,会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谢放想起这事儿就十分无语。
“老子身材这么好,腰细屁股翘,哪里辣眼睛?”
这形容……確定是形容男人的?
江曦月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跟他在一起?
许京泽笑疯了。
可贺时礼没什么反应。
“老贺?你怎么了?”谢放问道。
“我没事。”贺时礼抿了口热茶。
“我今天找你俩来,是想商量一下去江家提亲的事,说真的,我特別紧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谢放嘆息著,“我又不敢找二哥他们,只能找你俩商量。”
陆砚北巴不得看他提亲时闹笑话,怕是不会帮他。
许京泽挠了挠头髮,“我是个单身狗,帮不了你,你得问老贺。”
谢放隨即向贺时礼投去期盼的目光。
他思忖半天。
“你去提亲,只需要两个字足矣。”
“什么?”谢放追问。
“真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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