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边疆之外隱隱传来沉闷的轰鸣之音。
人们被这样的动静所惊,纷纷看向那个方向。
只见,边疆之外,巨大的烟尘,宛若黄云般涌动,正快速向著舜益而来。
密集的马蹄声,令大地颤动!
呜!
苍凉、低沉的號角之音吹响,自舜益边城传来,迴荡不绝。
坐在院里的君无邪,骤然站了起来!
这一刻,终於降临了!
“舜益边城的百姓都提前离撤了吗?”
姬音澜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並且如果撤离,必然会惊动秦山,惊动西林。在这边疆城池,每家每户都挖了地窖。他们只要躲在地窖里,便不会有事。”
君无邪闻言点了点头。
如果城池真的沦陷了,躲在地窖里那是必死无疑,肯定会被发现。
但是西林现在的主要目標是舜益主城,他们不可能在边城浪费时间搜寻。
这时候,有一位將领急匆匆闯入元帅府。
“元帅,事情紧急,请恕末將擅入之罪!西林大军来犯,大將军请元帅速去城主府商议退敌之策!”
“那就走吧。”
君无邪眼神微冷。
秦山的副將看著他微冷的眼神,心里止不住冷笑。
那日宴会上,你是那么的囂张强势,今日再入城主府,便得盘著、臥著、趴著!
他们跟著副將去了城主府,月瑶、灵妃、苏小小留在了这里。
一到城主府议事大厅,就看到秦山高高在上的坐在城主之位上。
“元帅,君公子,这两日在元帅府住得可还习惯?”
秦山没有站起来相迎,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这时,轰隆一声。
议事大厅的门被关上了。
数十名身穿符文甲冑,眼神冷酷的武者从四面衝出来,將君无邪和姬音澜层层围住。
“你们意外吗?”
秦山站了起来,双手背负,眼神冷漠。
姬音澜看了看四周的甲冑武者,嘆了嘆,对秦山说道:“秦山,我皇室对你不薄,你边疆每年的装备、物资、军餉皆是优先发放。你在边疆做个无冕之王不好么?心中惦念著皇位,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治理好大周?”
“你父皇姬流风可以,我秦山自然也可以!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秦山冷笑道:“你年纪轻轻,天资拔萃,很有军事天赋,统兵有方,自身实力极强,確实令本將军忌惮啊。只可惜,你始终太年轻了,有句古话怎么说的,薑还是老的辣!”
“姬音澜,你我都心知肚明,迟早有一日会面临这种情况。从你到边疆开始,不断安插自己的心腹,削减本將军的心腹將领在军中的数量,难道你不是一早就想要对付本將军?”
“你说对了,我来西线边疆,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削弱你对边军的控制权。你身为人臣,却无丝毫为臣的本分,对皇命阳奉阴违,现在更是为了一己私利,勾结西林,引敌军入关!”
“哈哈哈!”秦山仰天狂笑:“不,不不不!成王败寇,歷史將由胜利者书写。是我秦山引西林大军入关吗?不对,是你姬音澜为了贪功,引西林大军入关,意图围歼西林军队,结果反而不敌,被西林所灭!”
“秦山,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嘴脸是多么的令人感到噁心?”君无邪冷笑著摊开掌指,掌心中是一枚流淌著符文之光的石头。
“天真,幼稚!”秦山先是一怔,隨即哑然失笑:“你把刚才本將军说的话用符文记忆石记录下来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今天来到这里,是否有希望活著离开?”
姬音澜冷冷的看著秦山:“你真就那么有自信能杀得了我们?”
“无比自信,今日姓君的必死,而你倒是可以活,谁让我儿对你情有独钟呢。也只有顺了他的心意,就將你送给他当做玩物吧。”
“很好!”君无邪双眼寒芒迸射:“就凭你这句话,今天就不会死的那么痛快!”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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