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驾驶星梭撕裂长空,化作一道流光,彻底消失在天穹尽头。

磐石道人望向天幕,久久没有任何动作,让江尘和陈圆儿前往星辉盛典,这个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半年后,究竟是江尘越境战胜煌宸煜,名声大噪,还是传来不幸陨落的消息,他心头仿佛压了块千斤巨石。

“宗主,您在看什么?”

一个暮云宗弟子怯生生地走到磐石道人身后,顺著目光望向空无一物的天际。

磐石道人没有回头,只是长长地、无声地嘆息一声,

“没什么...”

他挥了挥手,声音中带著疲惫:“回去吧,江小友教你的种植方法学会没有,用心把那块药田照看好。”

那弟子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下。

磐石道人又在山巔待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转身,步履蹣跚地朝著秘境方向走去,他需要静坐调息,需要仔细考虑如何重新点燃暮云宗那点微弱的星火,

正在此刻,一股极其凛冽的寒意,毫无徵兆的降临!

磐石道人猛地抬眼望去,天幕之上,竟有一艘飞舟横空而来,舟身足有千丈,跟小山一般遮蔽天日,其上寒月標记散发著冷冷寒芒,

磐石道人苍眸骤然收缩,

冰天域——寒月宫!

他在前几日还提到了寒月宫主苏玄璃重掌寒月宫的消息,没想到现在寒月宫的飞舟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飞舟之上,一道身影朝著磐石道人的方向飘然落下,

竟是一位星主初期的强者!

磐石道人顿时紧张起来,这等云端之上的庞然大物,怎会降临暮云宗这片刚刚被鲜血浸透的废墟?

难道是冲暮云宗来的,来者是敌是友?苏玄璃重掌冰天域后,是否与天煌帝国联合?

无数念头在磐石道人脑海中浮现,

也在此刻,那位星主境女修降临在磐石道人身前,目光冰冷淡漠,带著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感道:

“本尊乃是寒月宫的新任执事,此地可是暮云宗?”

磐石道人强忍著心中紧张的情绪,忐忑回应道:

“回...回稟上使,此地...確是暮云宗...不知上使…屈尊降临我暮云小宗,有何…諭示?”

他完全无法理解,寒月宫这等存在,为何会来这处被焚成废墟的暮云宗有何关联。

女修对磐石道人的惶恐视若无睹,

“你可曾见过一个叫江尘的年轻修士?”

她的问话直截了当,毫无拖泥带水,仿佛磐石道人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回答这个问题,女修手掌伸开,一枚小巧的追踪法器悬浮在掌心上方,

一缕微弱气息在法器中央缓缓流转,指引方向,正是磐石道人,

磐石道人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江尘?寒月宫执事,竟是衝著江小友来的!?难道苏玄璃恢復实力,重掌冰天,真的与江尘有关?

巨大的震惊和荒谬感衝击著磐石道人的心神,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江尘离开暮云宗短短的这半年时间里,

江尘竟能与一个上位星域的域主產生如此直接的联繫!

这联繫,绝非泛泛之交!否则,堂堂寒月宫,岂会动用星主境执事,凭藉一丝残留气息追踪至此?

“江...江小友...”

磐石道人喉咙发紧,“的確曾在敝宗短暂停留...”

“现在何处?”

寒月宫执事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星主境威压狂暴如海,

巨大压力下,磐石道人只得答道:

“他们已经离去了,就在两个时辰前!江小友带著我宗弟子陈圆儿,已乘坐星梭离开天墟境,前往道玄域!

他们要搭乘星域玄舟,赶往炽神域的星陨圣城,参加...参加星辉盛典!”

“星辉盛典?”

女修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疑惑,

她掌心追踪法器光芒流转,似乎在確认磐石道人所言的真偽,那缕微弱的气息指向,確实已延伸向道玄域的方向。

磐石道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上使...恕老朽斗胆...江小友他...他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劳烦寒月宫如此...关切?”

他紧紧盯著女修的脸,试图从她表情中找出一丝线索,

“哼!”

女修发出一声充满了极致蔑视的冷哼,

“这不是你有资格探听的,將这枚寒月令留下吧,若是江尘返回,第一时间通过寒月令匯报!”

说罢她又转头看了眼这片成为焦土的暮云宗遗址,

“不用再待在地底下了,在这片废墟上重建吧,若是天煌帝国再来,可以通过这枚寒月令求助,暮云宗既然与江尘关係匪浅,我们寒月宫就不会坐视不管。”

话音落下,那女修已经返回飞舟之上,虚空中只剩下一块弯月形状的令牌。

。。。

浩瀚无际的星海深处,一艘庞然大物正无声前行,船体足有十万丈,跟一座巨城一般,

哪怕是最宏伟的飞舟,在这座玄舟面前也显得渺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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