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璽身上的这块耻辱烙印不是什么秘密,我们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却从未有人想过它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就是受戒期的表现?
胡云璽之前说他刚好有点私事要跑一趟长白山,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唐言蹊伸手抚向那块烙印,刚一触碰到,就被烫得缩回了手,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胡云璽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言蹊,太吵了。”胡云璽掀开眼皮,艰难地抬手碰了碰唐言蹊的脸颊,安抚道,“不要怕,我没事,等到了长白山就好了。”
“我累了,让我歇一会儿。”
说完,他就恢復了白狐真身,窝在唐言蹊的腿上休息,七条大尾巴收成了一条,尾巴上的白毛染著血。
唐言蹊一边催促我开车,一边拿湿纸巾细细地帮白狐清理血跡,动作放得很轻很轻,生怕再把胡云璽弄醒了。
我摸了摸一直带在身上的金漆。
其实收到这盒金漆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要留给胡云璽用,但如今,那块耻辱烙印滚烫黑红,显然正在发作,胡云璽又受了重伤,如此虚弱,眼下他扛不住金漆的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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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现在难以长时间维持人身,那块耻辱烙印在他变成狐体时,也跟著变小,埋在皮毛之下,更加不好操作。
再等等吧,等到了长白山再说。
接下来的路程,我和柳书禾两人轮换著开车,唐言蹊一直搂著白狐,白狐在她怀里静静地睡著。
一直等进了长白山地界,白狐才缓缓睁开眼睛,化为人身,脸色比之前好了一点。
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胡云璽冲我说道:“蓁蓁,靠边停车把我放下来吧,言蹊跟你回蛇族,过几天我会跟你们匯合的。”
“你要去哪?干什么去?”唐言蹊追问,“为什么不带著我?”
胡云璽耐心地跟她解释:“是一点私事,用不了几天。”
唐言蹊却抓著他的手不肯鬆开:“胡云璽,你有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你別忘了,我……我唐门一族的命运可是跟你紧密联繫在一起的,你不能丟下我们不管。”
“这点出息!”胡云璽勾手颳了一下唐言蹊的鼻子,保证道,“最迟七天,我必定去蛇族找你。”
唐言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盯著他威胁:“一言为定!如果七日后你还没来,就永远別来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拿鞭子抽你一次!”
胡云璽轻笑一声,站在车门外,弯腰將唐言蹊搂进怀里:“傻丫头,我怎么捨得丟下你?等著我,嗯?”
两人旁若无人地黏黏腻腻好一会儿,胡云璽才匆匆离开。
这事儿摆在平时,一定会被我和柳书禾拿来打趣,跟唐言蹊闹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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