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舅来的突然,当时我们正围在桌子旁吃晚饭。
前面有消息递进来,说小二舅到村口了。
我们一愣,小舅已经放下了筷子。
一群人拥到前面去,小二舅的车稳稳地停在了阴香堂大门外面,他推门一脚跨下来,挥手跟我们打招呼。
几个月不见,小二舅瘦了一些,不过看起来更干练了。
打过招呼之后,他的眼神就一直在人群里来回搜寻,不知道在找谁。
小舅幽幽道:“书禾去南疆炼尸门了,过几天回来。”
白封阳挑眉:“谁说我在找书禾的?”
他走到小舅面前,伸出拳头捣了捣小舅的右肩下方,说道:“穆之,我回来了。”
小舅唇角微动:“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再来江城,再去秦岭。”
“怎么会?”白封阳说道,“我的確很忙,不过一收到你的传讯,这不是就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了?”
小舅:“还走吗?”
“要走的。”白封阳说道,“黔东南前段时间闹水患,接下来可能就有虫灾,我得回去帮忙。”
小舅点点头:“你忙你的,人手不够张嘴。”
“够,怎会不够?”白封阳认真道,“我这几个月在黔东南,一边整合我父亲曾经的旧部,一边从家族中挑选了几个天赋极好的孩子,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等他们学成了,我就可以归隱了,哈哈。”
小舅嗯了一声。
白封阳又问:“十五呢?我来之前就听说这孩子受罪了,快抱给我看看。”
原来刚才他是在找十五。
琴姐抱著十五出来,十五倒还记得白封阳,张开小手让他抱。
白封阳一手抱著十五,一手去摸十五的筋骨:“嗯,这孩子壮实,心大,没事儿。”
眾人又坐下来吃饭,一边吃一边聊著最近发生的事情。
吃完饭,童栩言带著他的几个师叔也到了。
他將那只尸龟拿出来给白封阳看,几个人待在耳室里聊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封阳在烘烤尸龟。
他用一根银针从尸龟的口器里面穿进去,沿著脊椎骨一直通到尾部,尸龟本来就小,稍不注意就会被银针刺穿、刺死。
並且这玩意儿剧毒。
但小二舅处理毒虫的技术炉火纯青。
我们碰都不敢碰的尸龟,他三下五除二便已经穿在了银针上,放在烛火上烤。
尸龟还活著,脊樑被刺穿,將它担了起来,烛火在身下烤,一边烤一边翻面。
尸龟不停地挣扎,隨著体內的温度不断攀高,尸液从它的口器里面直往外冒,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等到它將尸液完全吐乾净了,它的表面也彻底乾裂了。
白封阳一边烤一边观察,等他觉得可以了,才將尸龟拿下来,又加入几种蛊虫,一起碾磨成粉。
我一直蹲在他身边,目睹了全过程。
“尸龟活著的时候,身体有剧毒,跟它体內的这些尸液有关。”白封阳科普道,“但鲜少有人知道,只要將它体內的尸液排出来,碾磨成粉,它自身的粉末又是最好的解药。”
我真心奉承道:“即便有人猜到了解药就是尸龟自身,但能將它体內尸液成功逼出来的人,少之又少,这天下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有小二舅这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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