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会是谢羡安的安吧?
我正想著,柳璟琛回来了。
他看到我手上多出来的荷包,问道:“这是哪儿来的?我不记得你有这样的荷包。”
“是刚才敲门的人放在门槛边上的。”
我说著,將荷包递给柳璟琛,还指了指右下角的那个『安』字。
“安?”柳璟琛看到那个字的第一反应,竟与我如出一辙,“不会是谢羡安的安吧?”
我摇头,並不敢乱下决断。
柳璟琛看完荷包,又去看装在荷包里面的印章碎片。
他拿著那印章碎片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这个荷包真是谢羡安的,那么,刚才敲门的那个人与谢羡安的关係必定非同寻常。”
我推测著:“你说,会不会是谢羡安的母亲?”
“看来我们精心编制的谣言已经被散播出去了。”柳璟琛说道,“不管是谁送来的荷包,都足以说明咱们將这件事情拉开了一个口子,现在最急的反倒不是我们了。”
柳璟琛將印章碎片放回荷包里,交还给我:“先收好,咱们按原计划进行,我会加强人手部署,即便有突发状况发生,也好有个应对。”
我也赞同他的观点。
第二天一早,柳璟琛便和小舅、小二舅以及姚升他们去礁石堆旁研究镇压阵法去了,我留在家里,又將那枚印章碎片拿了出来,试著修復上面的那个字符。
折腾了半天才敢確定,那是一个『阎』字。
阎字刻的四方四正的,四周用一个正方形框框框著。
这个方位在落款处,被框起来的字符,一般都是表明印章的出处。
『阎』这个字作为出处並不多见。
再联繫到谢羡安、三殿阎君等等,就很难不往幽冥之境去猜测。
若这枚印章属於谢羡安,又来自於幽冥之境,那么,谢羡安的真实身份就有待考量了。
但是仅仅基於这一点线索,根本推测不出什么確切的答案来。
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必须是知情人站出来诉说才行。
所以我暂且將荷包收好,又检查了一遍我制出来的四十九根龙鳞香,一切准备妥当,柳璟琛他们也回来了。
姚升现场画了手稿,跟我们详细描述了他的人手安排,阵法图是他家祖师爷传下来的,不用做过多的改动。
姚升还掐算了做阵的吉时,就在第二天晌午。
一切准备就绪,前一天晚上我们早早就上了床,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有的忙了。
可我刚睡著没一会儿,就看到一道黑影站在不远处,一直在盯著我看。
一开始我以为那是柳璟琛,心里想著,深更半夜的,这男人不睡觉,站床边直勾勾地盯著我做什么。
可渐渐地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个身影虽然跟柳璟琛一般高,却要更壮实一些,身影很模糊,几乎看不清脸面,可不知道怎么的,我却能清楚地看到他脚上的一双黑靴。
那双黑靴黑面白底,白底的侧边绣著碧莲,我百分之百確定,这双黑靴不是柳璟琛的。
我张嘴便想质问他是谁?为什么站在我的床边?
可还没等我质问,他倒先开口了,声音威严里带著不容置喙:“把东西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东西?”我不解,“什么东西?”
那人也不回答我,只是倔强地朝我伸出手,再次说道:“把东西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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