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眾人听了,心里都不好受,且不论沈鸿兴为官后如何,便是能说出这番话,就证明是个心思清正之人。
萧之安痛心道,“王直也是这般想的。”
都有清正为官之心,看说出那番话,想来沈鸿兴品性也不会差,王直品性,卫清晏是知道的,又都是刚中的进士。
或许,再找出一些他们的相似之处,就能寻到点线索,“老人家,春闈前后,他可有去算命或者测字之类的?
亦或者有没有出现过,被人拿走头髮和血的情况?”
有人要夺他们的命,总要有个关联才能办到,邪术作恶,惯用的便是八字,头髮之物。
王直母子已死,萧之安与他虽是好友,也无法得知他所有事情,只能从沈家这里找。
沈老汉神情微变,“考试前,我儿媳曾去当时的寺庙拜过佛,为孩子祈福,可是有什么不妥?”
“可有透露八字?”有些人家祈福,会请庙里的高僧掐算一番。
陪著沈老汉一起来的儿子,也就是沈鸿兴的父亲忙摇头,“没有的,就是求了个签,还是上上籤,我家婆娘一高兴,还给了助油钱。
先前她確实有过给孩子算命的念头,但鸿兴不让,说他会努力,让我家婆娘別白费银钱。
我家婆娘听儿子的话,想来是不会私下瞒著我们给孩子算命的。
至於头髮,在家里是没有这种情况的,但春闈的时候,来京城住的是客栈,晚上睡觉时,掉落一两根头髮也是有的。”
寻常百姓家的少年郎,身边没有小廝,早起后自己整理床铺,亦或者客栈的小廝整理,头髮被有心之人收走是很容易的事。
王直虽自己租了院子,但与人接触时,被人拿走头髮或者哪里不小心蹭点血也不难。
卫清晏一时没了头绪。
恰此时,龚縉惊慌的声音响起,“师父,师父……”
龚縉虽调皮,却是极守礼的,这里是亲王府邸,没事他不会大喊大叫。
卫清晏忙起身往外走。
便见一个二十五六的青衣女子,拉著龚縉踏著轻功跑来,看到一眾人,人未到,声先起,“卫家三女见过殿下,还请殿下救我外甥龚峻。”
“三姐,龚峻怎么了?”卫清晏迎步上前,心头微沉。
龚峻亦是今年参加的春闈,且是榜眼。
“师父,大哥晕倒了,您救救大哥。”龚縉气喘吁吁,声色焦虑。
卫诗君人到跟前,快速行了一礼,拉著卫清晏的手,“他很不好,大姐让我来的,路上同你说。”
原来,得知卫诗君今日到京,卫诗然便要去娘家,龚峻恰好无事,便带著妻儿一併跟著去了卫家拜见。
可刚刚大家敘话敘得好好的,龚峻突然就畏寒般打颤,之后便昏迷不醒。
这几天他有些不適,但也没有特別严重,便没请大夫,还是他的妻子察觉他这两日气色不好,请了大夫过府。
大夫说是轻微风寒,给开了几副药,龚峻妻子见他情况没有变差,只当是风寒痊癒需要时间,两人便都没有告知父母。
龚峻刚突然晕倒,龚峻妻子便说了前几日风寒的事,大家也只当是病了,忙要去请大夫。
直到卫诗然看到儿子胸前有火光闪烁,才惊得忙让龚縉请卫清晏,因为那火光是龚峻胸前的符咒自燃发出的。
而那符咒是卫清晏送给龚峻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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