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便这样活了下来,之后隱姓埋名躲进寺庙做了和尚,担心被上头起疑,安子只能回到皇宫。”

长寧眸光幽幽,神情莫名,“回到皇宫的安子,愈加谨慎甚微,却突然被人敲晕带去了一处宅院。

在那宅院里,他见到了已经砍头示眾的萧沛,只他再无平日风流倜儻,只剩一副骨架。

安子这才知晓,原来囚萧沛的是皇后,事发后,萧沛绝食不吃,皇后无计可施,连青茵公主的命都无法让他妥协。

可萧沛身边那些亲信都已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唯一有点关係的便是和来福走得近的安子。

皇后便將安子送去了宅院,扬言若安子无法让萧沛进食,就砍其双手。

安子从前没少得萧沛恩惠,不忍见他那样消沉,便將来福还活著的事告诉了他。

他还承诺会设法救萧沛出去,不知萧沛是觉有了希望,还是不忍安子受他连累,总归是开始进食了。

安子的確是个机灵的,他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和来福里应外合,將萧沛带出了那个宅院。

就是那时,他们发现了我的翎儿。

我成婚时,萧沛是见过我夫君的,翎儿自小长相就隨他爹,加之那时翎儿还没受磋磨,尚且记得自己的来处。

萧沛得知是我的孩儿,便救下了翎儿。

但因他们自己也在逃亡,且没多久便被皇后的人追上。

关键时刻,萧沛让来福这个明面上的死人藏於暗处,他以自己的命要挟,要皇后留翎儿一命。

皇后见识过萧沛的执拗,只能允了,將翎儿一人留下,带著萧沛和安子他们离开了。

来福便带著翎儿一路往大魏逃去,因为萧沛告诉他,太子没死,被皇后送去了大魏,来福想带著翎儿去大魏找太子。

可他们刚逃到凤昭边境,就有人追了上来,来福重伤跌入神女河,刺客许是觉得来福必死无疑,便没逗留,带著翎儿走了。

来福死里逃生,却已不知该去哪里追寻翎儿下落,便直接逃去了大魏,想著找机会找到太子。

可他伤得太重,逃到大魏已是命丟了大半,腿也瘸了,幸在他竟在大魏发现了翎儿。

只那时候翎儿因惊嚇过度,早已忘记了他,翎儿成了乞儿,每日受乞丐头子磋磨,来福无法帮他,因为有人在暗处盯著翎儿。

如此过了几月,许是见翎儿彻底忘记了过去,儼然成了个小乞丐,那盯梢的人才鬆懈了。

赶上翎儿想逃离乞丐头子的管控,被他们打的命悬一线,来福便是趁这个当口,引著太子救下了翎儿。

那乞丐头子得了皇后暗卫的好处,要磋磨翎儿,结果人被他们打得险些死去,还被得宠的皇子救走了。

害怕被暗卫惩治,便拉了一个和翎儿年岁差不多的乞儿,划画了他的脸,將他活活打死,以矇骗暗卫。

暗卫或许是看出了端倪,亦或者觉得翎儿一个孩子构不成什么威胁,也或许是想急著回凤昭,便默认了死的就是翎儿,带著乞儿的尸体走了。”

隨著长寧的述说,青芜早已泪流满面。

萧沛果然被皇后所囚,她想到当年萧沛贪玩,长寧出嫁时,他是跟著她以长寧娘家人的身份,去堵新郎门的。

竟是那样一面之缘,叫他认出惊蛰,便救下他。

可他自己呢,这些年他可绝望过,无人救他。

青芜心中难受,不敢深想,遂问道,“来福之后为什么不找太子?”

长寧苦笑,“太子当年被送来大魏,便是阴谋,那时候太子还小,驀然告知他身世,只会给太子招祸。

且来福不確定,太子身边有没有皇后的人,加之他的身体愈发的不好,到后面更是连山都出不了。”

“那他如今如何了,人在哪里?”

长寧嘆道,“神女河的水冰寒刺骨,他本就是重伤入河,这些年身子愈发的差,我若晚几天寻到他,只怕他不是病死,也会饿死山中,他已经爬不动了,无法再觅食。

得知翎儿跟著太子回了凤昭,我担心他们不知皇后面目,再有危险,但此事重大,又担心传信落入別人手中,只得快马先赶回来,留下一队暗卫护著来福在后头赶来。”

“还活著就好。”

青芜暗暗鬆了口气,“可萧沛如今在世人眼中是逆臣,只靠他身边来福的证词……”

卫清晏接话道,“还有刀疤和林国丈,他们的证词能证明林千凝没有谋反之心。”

虽都不是最有利的证据,但积沙成塔,只要他们设法让皇后亲口承认,这些证词便都能变成有效证词。

只是,“按说情丝咒需得中咒者死后,咒才解,看萧沛选择逃离,应该是神志已经恢復清明,那是谁替他解了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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