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活命,想要家人无恙,就只能臣服皇后,可他年轻时,家境贫寒,能有钱学医,得益於老宗正资助,之后能顺利考入太医院,亦是老宗正的提携。
无人知晓他是老宗正的人,只因老宗正从未向他索要回报,除了今日这事。
诸大臣看著皇后,神色各异。
萧之安接话,“母后假装中毒,不过是想在我面前诬陷太子哥哥,以离间我们兄弟之情。
既先前没有中毒,那昨日就不存在余毒未清导致累晕之说,却在得知老宗正和太子哥哥被刺杀后,假装昏迷,將青芜姑母和嫂嫂关在宫门之外。”
“所以,皇后所谓的支持、善待太子都是假的。”
青芜道,“陈武是皇后派去太子府的,却刺杀太子,便是皇后容不下太子的证明。”
“收买一个御医就想指责本宫……”
“娘娘,千凝不曾谋反,是你算计了她。”
林国丈突然出声打断了皇后的话。
“因为宫变前一日,她託了暗鏢,要將自己的孩子送往漠北,当晚也找了老夫,说想离开林家,自梳不嫁,另立女户,之后便去漠北同孩子匯合。
一个要脱离家族,远离皇城的人,没有谋反的动机。”
“妹妹被宋駙马藏了多年,如今送回林家,父亲想要帮妹妹脱罪,本宫可以理解。”
皇后神情依旧平静,“但也不可厚此薄彼,为了她牺牲本宫,林千凝谋逆在宫中纵火,乃是人证物证俱全。”
“所谓人证不过是你早就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
皇后轻笑,“父亲,这理由未免过於荒唐。”
林国丈却笑不出来,“你八岁那年看出你祖父偏爱你小叔,担心他將来承了家业,便怂恿他离家。
小小年纪,便心思深沉,在自己的庶妹身边安插几个棋子,又有什么没可能的。”
“口说无凭,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林国丈闭了闭眼,“那老夫便让你看看证人。”
没一会儿,刀疤便被带了上来。
刀疤没敢看诸位贵人,跪下便將林千凝当年托鏢以及他们遭遇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待他说完,林国丈再问皇后,“你告诉老夫,千凝谋逆的动机是什么?”
皇后默了默,“这个问题,父亲可以回去问问千凝。”
她的厚顏无耻,让林国丈气极,也让长寧暴起。
“林万芷,你真以为你那些罪行是能抵赖的掉的么?”
她转身便飞奔离开,没一会儿,就將昨晚刚到皇城的来福背了过来。
“林万芷,你可还记得他?”
皇后看了眼来福,对面前这个面脸皱纹,骨瘦嶙峋的老头並无多大印象,直到来福道,“来福想问娘娘,我家王爷可还好?安子是否还在人世?”
他存著一口气,忍著身上不適,长途跋涉回到故土,便是想见见心里惦记的人。
皇后瞳孔微张。
来福这个名字,她自然有印象,萧沛跟前的內侍,只她印象里的人胖呆呆的,当年被灭口於王府当年那场大火。
原来,竟叫他逃了出去,还活了这么多年。
对於来福的问题,皇后並未作答。
长寧却扬声將皇后当年策划宫变,用死囚易容成萧沛受了刑,而后將萧沛囚禁在身边,以及萧沛逃出后为了惊蛰又被抓回的事当眾说了出来。
满场譁然!
一个年迈老者站了出来,紧紧盯著长寧郡主。
“你说的可是真的?王爷当真是被陷害,並没谋逆,反是被皇后囚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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