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不是说太女看中卫家,连带著也看重龚家,自然也会看重他路家么?
可眼下不知为何,他却感受到卫清晏不喜他,那……父亲交代他做的事,他还能做到吗?
不只是他有疑惑,冬瓜和龚縉也是一脸茫然。
龚明诚没当眾解释冬瓜为何成了他龚家子,只朗声同冬瓜道,“龚正这个名字是殿下赐於你的,正,取寓清正之意。”
冬瓜陪著龚縉这些年,也是跟著读书习字的,自然明白清正二字的含义,忙跪地道,“龚正谢师父赐名。”
又朝龚明诚磕头,“龚正谢过义父。”
他知道这是师父在为他撑腰,更知师父这是为他铺了一条青云路,而先前师父还救过他性命。
念及此,他眼泪不受控地盈满了眼眶,心里立誓,此生必定为师父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卫清晏示意人起来,便带著龚明诚回了马车,敘先前未尽的话。
龚明诚欲言又止。
“姐夫有话但说无妨。”卫清晏笑。
“殿下可是看出有何不妥之处?”
否则以清晏的品性,当不会如此不给路家顏面。
卫清晏反问,“路永言为何会跟著一起过来?”
龚明诚听她这样问,愈发认定路家是有问题的,便如实地將自己接到皇命后,路家夫妇上门要求他带著路永言的事。
以及先前皇上派他去濮国时,路诚仁亦生出想隨行的心思,却被皇帝拒绝了的事,皆详详细细告知了卫清晏。
“我只当路家是想与你亲近些,好谋划自己的前程,是我大意了。”
如今瞧著,路家是不是热络过头了?
“这怨不得姐夫。”
三姐的事,他和大姐都不知道,大姐又是重情之人,若无异常不会提防自己的亲妹妹和亲妹夫的。
卫清晏道,“路家有何不妥,我暂且也不知,但往后的路程,我们可適当放鬆警惕。”
在路永言攛掇龚縉到她马车边上时,她倏然想到了一桩事。
那便是林万芷对三姐一事的了解。
先前她归结於林万芷的重生先知,但如今想来,前世她战死,时煜被夺舍,便没有他们去凤昭一事,更没有三姐和林兰亭的那层关係,那林万芷为何要关注一个已经没落的卫家?
不排除偶然听到的可能。
但若加上燕嵐在同州发现的情况,卫清晏便生出一个猜测。
有没有可能林万芷会关注,是因为卫家同她安插在大魏的棋子有关?
若路家就是那颗棋子,林万芷清楚路诚仁的事就不足为奇。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燕嵐將造谣之人送进府衙后,他又很快被放了出来。
因为造谣之人是为叛军办事,而叛军和路家同为林万芷母子的棋子,是以,白日看出路永言並非心思深沉之人,才故意落了他的顏面。
若他此去前来是有目的的,被她这一冷落,必定心中不忿,从而有所动作。
只这些还只是猜测,卫清晏便没告知龚明诚,只吩咐人暗中盯著。
如此,走了三日。
一行人在驛站落脚,夜色中,暗卫敲响了卫清晏的窗户,“主子,路永言去了关押『曹忆昭』的房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