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禾没忘了正事。

蒋嶠身子微僵,他以为禾禾不提了呢。

要是蒋嶠真的受伤了,林禾肯定要照顾“病號”的身体,但谁让她慧眼如炬,发现这傢伙是在装!

常人思维来说,像蒋嶠这样的情况,嘴上说著没事不严重,但手腕都缠绷带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也不轻。

林禾想待会她去问问医生蒋嶠的身体状况,严不严重还是听专业的医生去说。

结果没等她问,这傢伙自己暴露了。

为了贴著她,挪身子时用缠著纱布的手借力撑了下,那就不是个受伤的样子!

下意识的动作蒋嶠自己压根没注意到,林禾也没有拆穿。

这廝狡猾得很,一直说自己的伤不重,用“事实”来“撒谎”。

也正因为发现蒋嶠特別不愿意面对这个话题,让林禾更要刨根问题了。

“你叫付鼎来的为什么不承认。”

在总统套房时初一的分析,和林禾想到一块去了,付鼎过来绝对不是手头没钱打秋风,是蒋嶠让人来的。

“禾禾,我隱瞒是怕你嫌弃我。”

嫌弃?这话从何说起?林禾示意蒋嶠继续,今天就算是说出来也得弄清楚。

“当年你出事后,我用一切力量仍寻不到你的时候,信仰成了我最后的防线,我尝试跪叩神明,祈愿你能回来。”

“只要能让你回来,什么办法都好,只要你能回来。”

蒋嶠是无神论者,但在林禾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沐浴焚香,诵经祷告,做慈善,做公益……

任何能让林禾可能回来的事情,他都尝试去做。

付鼎便是其中之一。

“每次他打电话说做完法事,我就有概率能梦到你。”

蒋嶠知道这或许和付鼎没关係,但他的情感告诉自己可以相信,因为只有这样,心中禾禾能回来的念头才不会灭。

“就当我是自欺欺人,很长一段时间,也是这种动力支撑我,让付鼎用古籍上的各种办法寻找你,託梦,招魂,附身……”

“是我叫他来的,禾禾,发生在你身上的经歷很离奇,我不能透露给外人,所以我让付鼎拿著古籍过来,亲自看看上面有没有相关记载。”

“你以前最討厌神鬼这些,我不想让你討厌我。”

说完蒋嶠不敢看林禾的眼睛,何止这一件,在她消失的十五年中,他做的那些禾禾不会认同的事情太多了。

蒋嶠的话和蒋安给林禾发的消息对上了,蒋安估计是觉得父亲请神请佛,又跪又拜跟疯了一样。

然而,这是蒋嶠一种感情上的寄託。

“我怎么会討厌你。”

林禾扭过蒋嶠的头,让他面对自己,一字一句很坚定道:“我不曾经歷过那样的十五年,没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我能理解。”

“没有嫌弃,只有心疼,嶠嶠。”

林禾捧著蒋嶠的脸,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蒋嶠將人搂紧怀里,闷声闷气道:“如果我犯了错,你会原谅我吗?”

林禾唔的思考,发觉某人的怀抱越来越紧后,知道是因为她“唔”的时间太长了。

“不是原则性错误的话,可以给你机会。”

林禾抬手顺著蒋嶠的后背,不管这个问题是在撒娇,还是真有错误的事瞒著,这都是她的回答。

蒋嶠没有说话,將林禾抱得更紧了。

禾禾爱他,真好。

陷入甜蜜粉红泡泡的蒋嶠哪里知道,他家的討债鬼已经將【错误】给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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