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是那个他特意为陆氏烧制的药罐!

“你这十多天,一直用这个药罐给我熬药?”

下人点点头:“是啊,一直用的就是这个。”

“呕!”林惠扑倒在一旁,用手伸进喉管里,想要將自己吃进去药给吐出来。

可怎么吐得出来,十多天了,他吃了十多天的药了啊!

“林大夫,你这是怎么了?”下人不解地看著林惠自己催吐,可除了吐出一些酸水,啥也没看到啊!

林惠明白了。

为什么他会那么期待喝那一碗汤药,还以为是心理作用,是想盼著自己的身体赶快好起来。

不是的,不是的,他是有癮了,他上癮了。

他中毒了。

“林大夫,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啊。”下人在一旁焦急地询问著。

林惠眼神充血般赤红,癲狂地冲向了那个帮他熬药的人。

“都怪你,都怪你。”

下人被掐住了脖子,想要踢蹬,可根本不是发疯了的林惠的对手,林惠把他压在地上,跟疯了似的。

空气越来越稀薄,下人白眼珠子都翻出来了,扶柏上前一把扯开了林惠。

林惠转头又要去撕咬扶柏,扶柏轻轻一踢,就將人给踢得趴在地上起不来,扶柏一脚將人踩住,用力一踩,林惠疼得清醒过来了。

许婉寧走了过去,伸出手,一把扯住林惠的头髮,用力一拉。

林惠吃疼,被迫抬起头来,有片刻的惊惧:“小,小姐?”

许婉寧看著他,手用力往后一扯,林惠疼得齜牙咧嘴,就听到许婉寧说:“乌羽果粉的后劲,味道怎么样?”

林惠惊惧地望著许婉寧,下一秒,许婉寧鬆开他,授意扶柏:“把他带回去。”

扶柏一脚,將林惠给踢晕了。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林惠发现自己双腿双脚都被吊在房樑上,浑身湿透,已经入秋,身上的湿衣裳让林惠凉得他不由自主地发抖。

本来风寒就没好全,现在又雪上加霜。

许婉寧坐在林惠对面,目光幽幽地望著他,手里拎著一根沾了盐水的皮鞭。

她起身,走到林惠的跟前:“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打你一顿你再交代?”

林惠眼珠子一转,一脸的委屈:“小姐,您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

许婉寧笑笑:“听不懂是吗?那要不给你说个听得懂的。”

“卫薇,听得懂吗?”

林惠还来不及思考,许婉寧的鞭子就已经抽到了他的脸颊。

巨疼隨之而来,传来林惠撕心裂肺的惨叫。

“刘昌明,听得懂吗?”

第二鞭子抽到了林惠的另外一边脸上。

“乌羽果粉,听得懂吗?”

许婉寧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在林惠的脸上、身上,单薄的秋衣並没有阻挡鞭子的力度,鞭子下去,秋衣被撕开了缝隙,露出了被鞭打后狰狞的皮肉。

一条条血印子,林惠不鬆口,许婉寧不鬆手。

手酸吗?

一想到陆氏喝了半个月乌羽果粉做成的药罐熬好的药,许婉寧恨不得將他的肉一片片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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