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凛冬(5)
也许是许婉寧柔和的安慰让裴珩忘却了烦忧,“阿寧,有你真好。咱们要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在一起。”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两个人也不知道抱了多久,还想要继续抱多久,反正安哥儿是等不了了,他也不想打扰爹娘亲近啊,可是……
“娘啊,你锅里还煮著酸菜鱼呢。”
许婉寧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挣脱了裴珩怀抱,“是啊,我的鱼。”
酸菜鱼?
哦,不,现在已经成了乾菜鱼了。
一锅的酸菜鱼都给烧乾了不说,酸菜都成了乾菜了,菜都扒在锅底,糊底了。
许婉寧拎著铲勺,噘著嘴,愤愤地瞪著裴珩:“都怪你,我的一锅酸菜鱼,就这么毁掉了。”
裴珩虽然惋惜酸菜鱼吃不到,可是……
“有你在,今天吃不到,三天后还能吃的到,只要看到你和安哥儿,哪怕不吃饭,我都高兴。”
可哪里能不吃饭啊!
没有酸菜鱼,好在还有其他的菜,鱼头燉了豆腐,一锅鲜美的乳白色的鱼汤,放了一点辣椒,汤里没有半点鱼肉的腥气,鲜甜味美。
还有梨花醉,都是温好了的,最適宜的温度,入口就能喝了,裴珩跟著许婉寧喝掉了一壶。
因著情动,两个人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
安哥儿吃过了饭,就跑了,回去温习功课,早点休息。爹娘有好几肚子的话要说,他不能打扰爹娘互诉衷肠。
安哥儿一走,裴珩就不老实了,直接將许婉寧搂到了他的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阿寧,这三日,你可有想我?”裴珩窝在许婉寧的颈窝里,闻著女儿家身上的香味,不是花香,不是烟火气,就是一种淡淡的香味,独属於许婉寧的味道,闻著就让人心安。
他滚烫的呼吸直接喷在许婉寧的颈窝里,她的声音都带著颤抖:“有。”
“怎么想我的?”裴珩双目赤红,低头轻轻地吮吸著许婉寧的下頜、脖颈、锁骨,滚烫的呼吸,热的跟要人命一样,许婉寧的身子都在颤抖。
“脑子里,心里,都想著你,时时刻刻,都在想著你。”许婉寧声音战慄,抱著裴珩的脖颈,努力將自己往他的怀里挤。
手也渐渐地不老实,探入了裴珩的衣领里……
饭菜的香气,梨花醉的香味,已经吸引不了裴珩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眼前的人。
裴珩直接將许婉寧打横抱起,衝进了內室。
帐子放下,屋內不多久,就传来许婉寧的呻吟和轻喘。
娇滴滴的,百转千回,像是在吟唱一首好听的曲子,让人也跟著荡漾其中。
这里一室温暖如春,春心摇曳,隔壁的屋子里,安哥儿早就,乖乖地躺在被窝里,已经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梦里梦到了什么甜美的事情,他嘴角翘了起来,甜甜地笑了。
外头北风忽忽地吹著,完全吹不动那紧闭的门窗,外头树影婆娑摇曳,屋內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
许婉寧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身子剧痛!
昨夜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许真的是太思念裴珩了,也许是梨花醉太厉害,她缠著裴珩要了一次又一次,像是不知道饜足是何物,犹如饕鬄一般,在裴珩的身上索取了一次又一次。
而裴珩,也由著她闹,她要。
她闹他就哄,她要他就给。
温柔至极,宠溺至极!
將许婉寧当做孩子一般,用心呵护,不曾有过半点的懈怠。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呢?”
青杏自回了许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许婉寧为夫人了,只叫她小姐,她眨巴著大眼睛,正在勾起帐幔,一旁的红杏白了青梅一眼,示意她別乱说话。
青杏没看到:“您身上这儿怎么红了啊!”
青杏大惊小怪,看到许婉寧脖颈上的红痕,连忙叫道。
许婉寧心都跟著提了起来,连忙將衣领往上拉了拉,故作镇定:“应是昨晚的蚊子叮咬的。”
“蚊虫?这都冬天了,还有蚊虫?”青杏不解。
“自然是有的。”许婉寧煞有介事:“外头冷,屋子里暖和,蚊子自然就飞进来了它总要吃吧,不就喝我的血。”
青杏点点头:“那奴婢今天放点药,药死那只该死的蚊子,您脖子上的咬痕,等会上点药,很快就好了。”
许婉寧见糊弄过去了,长舒一口气。
接著又听到青杏的声音:“小姐,这桌子上的全部都倒掉嘛!”
桌子上的?
许婉寧脑子里警铃大作。
不好,昨天吃的饭菜没收拾,碗筷和酒盏都是三人份的,她都忘记收了,青杏肯定会发现的。
“那个啥……”许婉寧只著单衣冲了出去,“我自己来,我来收拾。”
她快步冲向桌子前,在红梅和青杏诧异的目光中,扑向了桌子,奖似乎是在阻拦她们看什么东西。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青杏眨巴著眼睛,一头的雾水。
一旁的稳重的红梅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小姐,您怎么了?”
她们並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
许婉寧这才仔细地看了看桌子。
桌子还没有收拾,上头的残羹冷炙还跟昨日一样,相同的摆放,她坐过的位置,摆放了酒盏和碗筷,安哥儿坐过的地方,也摆放了碗筷,桌面上还有吐掉的渣滓。
而裴珩坐过的地方……
本该也有渣滓,酒盏和碗筷的,可是他坐过的那一方,乾乾净净,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盘菜,摆放在那里,像是从来没有坐过人一样。
也没有坐过人一样。
乾乾净净。
有人把裴珩坐过的位置和碗筷收拾乾净了。
许婉寧长舒一口气。
在两个丫鬟一伙的目光中,又重新进了里屋。
没穿袄子,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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