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对五万,贏得不废吹灰之力,不仅抓了西川大凉几千俘虏,还额外收穫一座粮草,战马武器更是无数。

郭敦旭骑著马,跟一旁的副將说:“大將军还是好计谋啊,让他们鷸蚌相爭咱们渔翁得利,妙哉妙哉!”

“可不是,大將军可真是厉害!”

离得最近的一个俘虏,听闻,错愕地抬头,看向人群中最中间的裴珩,这才明白,火烧粮草啊,元宝被杀啊,都是大越的反间计。

他们高高兴兴地將粮草装车,捆绑俘虏,全然没注意到,那个听到郭敦旭说话的俘虏,正眼神阴狠地盯著裴珩。

俘虏被带走,一个个路过裴珩,只见那俘虏一直都低著头的,路过裴珩的时候,突然抬头,露出手臂上的手链,一根极细淬著毒泛著绿光的银针朝裴珩射去。

周围的声音太吵闹,眾人也没想到被俘的俘虏竟然还能反击,谁都没在意。

就连裴珩也都没有在意。

“叮!”

一柄长枪刺出,与银针相撞,银针调转了方向,往人多的地方飞去,长枪继续翻飞,银针最终被撞落,钉在地上。

眾人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特別是裴珩和郭敦旭,以及几员副將,没注意那个俘虏,反倒一直盯著使长枪的伙夫看。

那伙夫身材高大,却有些佝僂,一手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还很眼熟。

裴珩望著那人的身形,与记忆中的身形对上了號:“六叔?”

郭敦旭却眼睛一亮:“什么六叔,不对不对,是主帅。”

眾人翻身下马,跑到男子的跟前,郭敦旭仰天长哭,跪倒在男子脚边,拉著男子的裤腿,“主帅,真的是主帅,主帅,您终於回来了,您终於回来了。”

其他的副將也都跪倒在裴文朗的身边,跟著嚎啕大哭:“主帅,属下们好想你啊,主帅!”

裴珩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马,他满脸错愕,一步步朝那人靠近。

“爹?”他轻声喊了一声,怕喊错了,怕是梦,怕会醒。

那人缓缓转身,穿著伙夫的衣裳,却也遮挡不了他身上的英气。

七年不见,他明显老了,眼角都有皱纹了,眼角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就连背,都弓了,他艰难地开口,笑著叫道,“阿珩。”

“爹!”

“阿珩,爹为你骄傲。”

边关城都沸腾了,裴珩率领將士们回京之时,城里头的百姓载歌载舞,鞭炮齐鸣,擂鼓声震天!

“我们的不败战神终於又回来了。”边关城的老百姓对著裴珩竖起了大拇指。

“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啊,裴將军比得上当年老裴將军的英勇,让人钦佩啊!”

这一场以少胜多,不废一兵一卒就成功的战役,比当年的山沟战还要辉煌。

眾人拥著裴文朗进了帐篷,问了他这七年的遭遇。

“我中了埋伏,仓皇逃脱,却不小心跌落了悬崖,他们没找到我,是因为我被卡在悬崖缝里,昏迷了七天七夜,若不是因为崖壁上的山泉水,我怕是已经死了。”

裴文朗诉说著七年的遭遇。

他靠的都是自己。

並没有如画本子里所说的那样,跳下悬崖,得一美人或者神医相救,他是自己爬出了崖缝。

掉落下去的时候,骨头断了,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就靠著忍耐力,让骨头慢慢地长好,养个骨头,就差不多养了一年,却也落下了毛病,背弓了,挺不直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跳下悬崖,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一直到两年前,他流落到凉州城,成为六叔,见到了裴珩。

也正是那一次,失去的记忆回来,可裴文朗却不敢见他,因为时机未到。

郭敦旭带领其他的副將下去了,他们父子七年不见,铁定有无数的话要说。

“爹。这七年,您受苦了。”

裴文朗摇头:“我做了六年的閒散野人,什么都不知道,每日所做的就是填饱肚子,从来不觉得苦。倒是我的儿……这七年,你才真正是受尽了委屈。”

“爹放心,儿子很好。”裴珩笑:“您的儿媳妇也很好。”

“我见过她,是个好姑娘。不过,你为何与她和离了?”

“还不是因为谢正乾!他不让我的儿子入裴家族谱,我怕他怀疑,只得和离,保护他们母子。”

“你的儿子?”裴文朗细细咀嚼了这句话,有些不解。

“爹,许长安是我的儿子,是您的亲孙子!那是我在受伤之前留下的孩子,如今已经七岁了,他很厉害,还中了榜首!”

裴文朗大喜过望,“好好好!”他神色黯淡:“那你母亲呢?”

“爹想问母亲,何不自己亲口去问。不日我们就要回京了,爹把话,留著跟娘说吧。”

数千战俘被俘虏,西川和大凉不得不跟裴珩谈判。

一场谈判下来,西川和大凉不仅將属於大越的边境线吐了回来,还不得不多退十里地。

大越一雪前耻,让人振奋,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

京都的密信也在此刻到了裴珩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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