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江映月看他离开
陆承影將燉盅搁在露台藤编茶几上,瓷盖掀开时涌出茉莉奶香。江映月蜷在摇椅里数银杏叶,突然被他握住指尖浸入温水:"你体寒的毛病还是没改。"羊绒毯裹上她肩头时,她挣动著打翻蜜罐,琥珀色的槐蜜在竹蓆上蜿蜒成河。
"非要把自己冻感冒?"他忽然將她连人带毯抱上膝头,下頜压著她发顶磨蹭,"十八岁那场高烧,你也是这样犟..."掌心探进毯子贴住她胃部,隔著真丝睡衣画圈轻揉,"把雪梨羹喝了,就告诉你琉璃马藏哪儿了。"
江映月別过脸,后脑勺撞到他喉结。陆承影闷哼著扣紧她腰肢,银匙抵开她紧咬的牙关:"要我像从前那样..."温热的羹汤突然被他含住半边,剩下半口隨著俯身的动作渡进她唇齿。茉莉香混著龙井茶气息在舌尖炸开,她抓皱他亚麻衬衫的手被按在胸口,掌下心跳快得惊人。
暮色漫过琉璃瓦时,陆承影正握著她的手指临摹字帖。松烟墨在宣纸上晕出"静"字最后一横,她突然甩笔溅他满袖墨点:"你明知道我不爱这些!"
"你十六岁能临完《兰亭序》..."他忽然从背后环住她,掌心裹住她颤抖的右手,"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狼毫在纸上歪扭出"江映月",最后一捺拖出长长的墨痕,像极了当年被他撕碎的分手信结尾的泪渍。
晚餐时江映月將虾饺戳得千疮百孔,陆承影突然扣住她手腕:"再糟蹋粮食,就按老规矩办。"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夹起虾饺咬住半边,將剩下半颗抵在她唇间,"像你第一次学用筷子时那样..."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满室坠入黑暗。江映月碰倒柠檬水杯的瞬间,被扯进带著檀木香的怀抱。"怕黑这点倒是没变。"陆承影的轻笑震著胸腔,指尖在她掌心画圈,"十八岁停电那晚,你也是这么钻进我..."
烛台倏然亮起,暖黄光晕里浮动著四百二十支香薰蜡烛——正是他们分离的月份数。江映月在摇曳烛火中看见满墙照片,从十六岁陶艺课沾著泥点的笑,到昨夜被他哄著吃药的蹙眉,每张右下角都標著日期与体温记录。
"你每天偷量我体温?"她扯落最近期的照片,背面竟详细记录著入睡时长与梦话內容。陆承影夺回相框掛上蔷薇藤:"不记下来,怎么知道你装睡时睫毛颤几下?"
当江映月將参鸡汤泼向照片墙时,陆承影已擒住她手腕按在青砖墙。油渍在墙面上绽成墨梅,他忽然舔去她虎口溅到的汤汁:"这道菜是你妈妈住院前教我的。"温热的唇流连至她腕间旧疤,"她说你冬天离了这汤活不成。"
月光漫过药柜时,江映月正將药丸埋进绿植盆里。陆承影倚著门框拋接银杏果:"第三盆琴叶榕了,你打算毒死我多少心头好?"突然从背后將她锁进怀里,带著薄茧的指腹撬开她齿关,"不想吃胶囊?那我们换种方式..."
银杏果的苦味在唇齿间漫开,江映月挣扎著咬破他舌尖。血腥味中混入蜂蜜的甜,陆承影变魔术般从领口掏出琉璃罐:"跟以前一样,咬我一口得赔颗蜜饯。"她踢翻的瓷罐滚出二十八颗盐渍梅子——正是他们分別的年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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