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江映月怀孕了
冷霜降猛地扯断玉蝉掛坠,青铜链断裂处渗出血珠。她蘸著血在江映月太阳穴画出扭曲的符咒:"你以为藏起日记本就能逃过冷家的眼睛?"指甲深深掐入皮肤,"父亲在每个房间都装了双面镜,你十五岁流產那晚的监控录像..."
江映月突然撞向老式显像管电视,后背撞碎玻璃屏,十七道伤口渗出黑血。每滴血珠在雪的屏幕上晕开,映出泛黄的监控画面:
2003年消毒室,少女江映月被按在手术台,冷千秋亲自將褐色药剂注入她颈动脉
冷霜降初潮当日,护士取走染血的床单送进实验室
陆承影在眼科手术室摘下纱布,右眼虹膜与江映月夭折女儿的尸检照片完全重合
"够了!"谢云礼的军刀劈向电视,刀刃却卡在显像管深处。江映月趁机撕开旗袍立领,锁骨下方埋著的银色晶片正在发烫——那是用女儿乳牙熔铸的密钥,嵌著蒋沁芸离家前偷藏的微型胶捲。
冷霜降突然发出悽厉尖笑,从旗袍暗袋掏出磨损的助產士日誌。泛黄的纸页在潮湿空气中舒展,露出蒋沁芸1985年的產房记录:
"15:37,產妇出现溶血反应...冷教授坚持抽取脐带血...產妇咬断输血管..."
血跡斑斑的纸页翻到背面,是蒋沁芸用產褥汗写就的绝笔:"他们把映月放进恆温箱时的眼神,像看新买的实验猴。"
江映月浑身颤抖,晶片灼伤处渗出组织液。记忆如潮水涌来:六岁那年误闯的地下室,铁架上摆满贴著"蒋氏样本"的玻璃罐;冷千秋书房暗格里,母亲穿著白大褂在停尸房抱著死胎的照片。
"你以为母亲是受害者?"冷霜降將助產士日誌拍在染血的屏幕上,"蒋沁芸是父亲最得意的门生!那些增强胎儿耐缺氧能力的药剂,都是她亲手调配的!"
谢云礼突然掀开墙角防尘布,老式幻灯机投射出1978年的实验记录。黑白照片里,年轻时的蒋沁芸正在给孕猴注射药剂,冷千秋的手搭在她孕肚上。下一张照片却是深夜的產房,蒋沁芸满脸是泪地攥著流產的死胎,而冷千秋在旁记录数据。
"你出生当晚,母亲把实验室炸成了废墟。"谢云礼转动幻灯机旋钮,最后一张照片是燃烧的医院大楼,"但她没算准风向,把自己烧成了三级伤残。"
江映月踉蹌著扶住產床,床单下露出半截生锈的镣銬。冷霜降趁机將玉蝉塞进她掌心,翡翠背面刻著蒋沁芸的字跡:"1985.3.21,今日女儿瞳色变褐,药效开始代谢。"
窗外惊雷炸响,二十年未开启的通风管道突然坠落档案盒。泛黄的病历本散落一地,首页贴著蒋沁芸毁容后的照片——1992年她在南方小镇私人诊所的病例,诊断栏写著"心因性失语"。
陆承影踹开反锁的器械柜,掏出生锈的录音机。滋滋电流声中,蒋沁芸沙哑的嗓音带著哭腔:"...他们给映月餵了记忆阻断药,我偷换了最后一粒...等她十八岁生日,去仁和医院地下二层..."
冷霜降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渗出黑血。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溃烂伤口:"你以为父亲为何纵容母亲逃亡?"抓起江映月的手按在流脓的疮口,"我们每个女儿十八岁都会臟器衰竭,只有换过血的..."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轮椅碾过碎玻璃的声响。眾人转头望去,浑身烧伤的蒋沁芸正举著1978年的实验同意书,发黄的签名处还沾著產房的血渍。
江映月在仁和医院地下二层的消毒池边甦醒时,鼻腔里充斥著苦杏仁味。她下意识抚上小腹,指尖触到陆承影盖在她身上的白大褂——右口袋鼓起的形状,正是她十八岁那年被他没收的铜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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