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她甚至有点感激之前那个给她传递书信的人,若不是她,她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辨別出这封信字跡的真偽。

“皇上。”沈清綰顿了顿,朝著地上跪著的嫻贵妃看了一眼,“可否让我问嫻贵妃几句话?”

元武帝不语,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沈清綰端正了身子,“今日燕嬪揭发你勾结前朝官员,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嫻贵妃闻声,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皇后娘娘,我……”

看著她心虚的模样,殿內的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了定夺,这也算是人赃並获,证据確凿,就在大家等著看好戏的时候,沈清綰突然把手中的那一沓信件,递到了嫻贵妃的面前,“这些可是你亲笔所书?”

嫻贵妃此时脸上的慌乱遮都遮不住了,她指尖哆嗦的把那一沓信接了过来,手一抖,散落一地。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些信到底是怎么到了燕嬪的手中,她只是希望元武帝能看在昔日的情分,网开一面。

冷宫那种地方,进去不是死就是疯……

“皇上,妾知道……”

嫻贵妃哭的全身发抖,就在她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她泪眼朦朧的扫到了散落一地信,其中一张摊开信纸上的字,让她一愣。

她以为是自己眼了,快速抬手擦了擦眼里的泪,把地上的信纸捡了起来,仔细看了又看,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

元武帝侧身往前倾了倾,“你知道什么……”

“皇上,这些书信不是妾写的,嫻嬪冤枉妾,这些书信不是妾的笔跡,皇上明查啊……”

嫻贵妃跪著朝著前面挪了两步,她瞳孔微缩,不知是不是太紧张,手中得的信纸早已被她攥的皱在了一起,“皇上,您看看,这真的不是切写的,虽然妾平日写的也是簪小楷,可妾儿时练字的时候,总是把捺,写成一个长点,並不会把最后的笔锋带出来,可书信上的字,每一笔捺都写的规规整整,妾平日里绝对不会这样写的,皇上若是不信,妾可以让人去宫中,把平日妾抄写的佛经做比对。”

元武帝审视了片刻,侧身朝著沈清綰看去,她接收到目光,“去把嫻贵妃协理六宫之时,写的帐本拿过来比对一下。”

嫻贵妃闻声,长长出了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皇上,您断然不能相信嫻贵妃所言。”

燕嬪在拿出那些书信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跟嫻贵妃撕破脸的打算。

她原本也没有打算入宫以后与她坐在同一条船上,从她的父亲,拿著她亲笔书信,让她入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被这个自私自利,一心想要巩固自己在宫中地位的女人给毁了。

燕嬪恨她,从骨子里恨她,一想到,她有可能因为入宫以后,没有如嫻贵妃所愿,利用自己的恩宠,帮著她谋权谋利,便不顾自己还在禁足,也要亲自来钟粹宫,给她下药,害她染上脏病,让她这个病,不管好与不好,都不再会被元武帝宠爱,她就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元武帝声音肃然而冷冽,不掺杂一丝情绪:“说。”

“皇上,嫻贵妃侍奉在您身边多年,她可是从王府跟著您入宫的妃子,又怎么会不知宫妃结私营党乃是重罪,她只要在书信的时候,刻意隱藏一下平日书写的习惯,便可掩人耳目,让人以为信件是偽造的,皇上断然不可轻易相信嫻贵妃所言,即便书信上的字跡,与帐本上有所出入,这也只能说明,嫻贵妃心机之深,早已为此事留下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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