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恍然发现。

苏寒此人哪里是什么变数?

分明就是要把棋盘给掀翻的大手!

根本就不给你下棋,合纵连横的机会。

现在来看,明天擂台比斗是最后机会了,自己若想重新起局,搅动大势,就得在比试中获得较高的名次,於命理中得势加持。

他心中轻嘆。

本来像他们这种人不该亲自下场的。

这太过粗鄙,有辱智慧。

但这不代表他们这种人不能打!

怪不得家中长辈一直都在念叨著,羲儿,你要好好练武啊,哪怕怠慢了家族的绝学,也不应怠慢武道修为,那是最强的倚仗。

他算是理解昔日先祖的感受了。

本来大好棋局,被大离太祖双拳砸穿。

他的棋局也,被苏寒砸穿。

县衙,依旧是如此破烂,青原府势力进入平安县城的这段时间一直都装死,

甚至关起大门,有人激起鸣冤鼓都听而不见。

但现在,正堂中。

陈观海陈大县令跪拜在地上,恭敬出声:

“七品县令陈观海,见过虚將军!”

坐在上面的是一位身披盔甲的和善青年人,周围分列两旁的也不是什么衙役,而是一位位装备精良的带刀亲卫!

“陈大人不必多礼,卷宗准备如何了?”

虚若海微微一笑,请陈观海起身。

陈观海作为官场老油条,自然不能把上司的温和当真,行礼这种事,我可以不在意,但你不能不做,神態依旧恭敬奉上资料卷宗:

“稟虚將军,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查到的,有关於那位苏寒苏公子的所有信息,还请过目。”

虚若海点头,接过卷宗,仔细瀏览。

片刻后,他若有所思出声:

“如此说来,苏寒曾经也是一介流民?”

陈观海立刻回应:“是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賑济流民?”

虚若海突然看向陈观海,淡淡说道。

哪怕这个苏寒不是世子偽装,丹恆失踪后,世子因为实力不济,大概率也会成为北境流民之一,面临生死危机。

陈观海如此不作为。

岂不是让世子陷入危险境地的原因之一?

陈观海闻言,头额上立刻冒出豆大的汗珠,即便外面风雪连天以及就感觉燥热无比,慌忙出声:“虚將军,这不怪下官啊,平安县城只不过是一个小城,囤积的粮食实在有限。”

“要是开仓賑济了,以城里的粮食储备,根本撑不到冰雪消融,开春之际,

到时候就轮到城里的百姓饿死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虚若海闻言微笑,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权当是敲打一番。

粮食之事,各地方都有猫腻,他也见怪不怪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如今这个阶段,还有用得著这些虫的地方。

“听说明天各方势力会举行擂台比斗?”

“正是如此,为了爭夺朝廷的龙气,这些民间武夫,叛贼叛党,外道妖人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简直是不把我大离放在眼里。”

陈观海义愤填膺。

当然,是不是这么想就不知道了。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却不料虚若海一句,反问让陈观海住。

他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

该不会,裕王,也要那个了吧?

“好了好了,我不关心你们这些小事情,这一丁点龙气也值得爭抢,实在可笑,你发信息告诉他们,就说比斗场地由县衙提供。”

虚若海放下卷宗,淡淡出声。

他有种预感,苏寒不是世子,但必定和世子有著紧密的联繫,不然不可能拿到世子才能拥有的令牌,须得明天再观察观察。

翌日,风雪再度平息。

黄金馆,练功房內,苏寒闭目盘坐,忽然睁开眼眸,神情平静,气质出离世间,仿佛已不履红尘,是那山上清修的仙人。

一眨眼,出尘气质消散,回归原初。

重新成为那在红尘间爭渡,要力压天下同辈武夫,要以人之力对抗天灾,屹立於天地之间,劫难不过些许风霜的武夫。

他仍是入世的行者。

出世的心態不过只是手段。

要坚定本我,方能让不被功法掌控,

常清静经已经大成,磨练出一颗圆满的清净心,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越发能洞悉世间方物。

与此同时,他也获得了餐霞饮气之能。

恍惚间,心灯映照,心眼开启。

他瞧见了天地间诸般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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