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雪上加霜,全军覆没

陈阳望著被女直士卒围攻的金鰲,手托下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虽说无法伤到那金鰲,但那些士卒却明智地选择保持距离,並没有欺身上前,与这庞然巨物贴身近战。

金鰲虽没有受伤,但同样也没有办法击溃周围的士卒,射向它的箭矢没见丝毫减少,而叮叮噹噹的碰撞声却不绝於耳,擦出的火星更是一刻都未曾消失。

“放炮,放炮!”

喊叫声响起,岸边人群朝著两侧分开,一门身上繫著红绸的火炮缓缓出现。

只见其通体以铸铁打造,炮管长约一丈,有著多道加强箍並繫著红绸,安在木製炮车上,靠牛马在前方拉扯,人在后方推动。

“红夷大炮?”陈阳眉头一挑,“女直人果然也有炮——不过这火炮的炮口十分厚实,工艺似乎也有些粗糙。要么是被无良商贩坑了,要么便是仿製了红毛鬼船上的火炮——”

对於这两种可能,陈阳更相信后者,就算是借给那些辽东商贩胆子,他们也断然不敢私运、贩卖火炮这等重械。

至於现在,正好瞧瞧女直人的铸炮技术——

池底的精锐士卒將金鰲围在正中不断袭扰,而负责火炮的女直人则一刻不停地开始做起了准备,先是將火炮固定在地上,略微清理了炮膛后,立即將一颗上百斤重的实心铁弹从炮口放入,於瞄准之后点燃了引线。

“散开!都快散开!”

警告声里,池底的女直士卒们连忙让出位置,而红夷大炮则在同时发出一声沉闷巨响,厚实的炮身在烟雾瀰漫中猛地一颤,隨即朝外冒出一股浓密黑烟——

再看那金鰲,虽被炮声嚇了一跳,但身上却是毫髮无伤,並没留下任何印记,反倒是附在身上的淤泥被女直人的箭矢刮去了不少。

並非是这金鰲的躯体已经强悍到了无视火炮的程度,而是因为女直人的红夷大炮—哑了。

不错,他们方才正是打了一发哑炮。

火药在天寒地冻处本就不好保存,而白山大营又绕天池修建,极易受潮,女直人又对火器、火药不甚熟悉,结果因保养失当,才导致出了这样一场闹剧。

“。_

黄台吉的面色,此刻黑得与那些被熏著面庞的士卒有的一比。

见他铁青著脸不说话,负责统率所谓乌真超哈”也即女直炮营的將领,立即命令摩下士卒將炮弹取出,清理炮膛,好进行第二次发射。

败得匆忙,以至於没空带上其他傢伙什,如今整个炮营就只有这么一门红夷大炮,能够用来发射的炮弹与火药更是不多。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绳专挑细处断,就在炮兵们忙著清理的时候,残余火药又在这时炸响。

砰的一声,將炮兵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死伤一片,哗啦啦倒下无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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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黄台吉见到这副情景,额上青筋暴起,一张由黑变红的脸宛如充血,站起身咬牙切齿地正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口气没上来,肥大的肚腩颤动几下,反倒两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周边亲卫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缓了一口气的黄台吉猛地甩开,他情知此番已指望不上那见鬼的红夷大炮,唯有咬牙道:“快去问问大萨满,可还有什么法子擒下那金鰲!”

眼见黄台吉怒火中烧,亲卫不敢怠慢,飞也似地跑到陈阳面前,对这位新晋“大萨满”匆忙行了个礼,隨即便將原话告知。

“实在是没法子了。”

却见陈阳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番,隨即一摊双手,无辜地道:“那金鰲是上古异种,千百年的修为,若非是天池水干难以发挥,便是大营內的精兵一齐攻打,也討不到半点的便宜——能有如今形势,已然十分不易。”

说著,没有给出任何对策的陈阳,还雪上加霜地给出了个坏消息。

“封锁天池水脉,靠得是请来的五位仙家,他们至多只能再支持半炷香的时间——若到时不能將金鰲拿下,便要儘早將大军撤出才是。”陈阳忧心忡忡”地道:“否则,到时水位上涌,所有人都要葬身於这天池之內,与鱼虾为邻了。”

“啊,为什么不早说?!”

黄台吉听到亲卫传回的话后,又是猛地一颤,这回更险些连坐也坐不住了,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白山大营內的士卒,已经是他目前仅有的家当,若是令其中大半葬身於此,后果即便是他这女直大汗也不敢想像。

“终究还是功亏一簣——白折腾一场么?”

黄台吉闭目长嘆,只觉得於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是他自己要捉住金鰲,而陈阳也如其承诺的一般,揪出了金鰲的真身,可谁也未曾料到,即便离了水,这金鰲仍旧有著不容忽视的战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越晚下令,池底士卒便多一分危险,也將会有更多的人无法撤出。

到最后,理智终究是战胜了心中的不甘,黄台吉声音虚弱地道:“鸣金——收兵——”

话音未落,已再难压住体內病气上涌,只感觉喉头一甜,喷出道又腥又臭的黑色血箭,当著眾人的面便晕了过去。

“大汗!大汗!”

眾人连忙扶住黄台吉,见其虽然气若游丝,好歹还有口气在,便略微放下心来,立即敲响了收兵的信號。

底下的女直士卒们面对金鰲的步步紧逼,只有不断后退,如今已快要被压到角落里,听到撤退信號时,如蒙大赦般,立即在各自队率的指挥下有序撤退,一个个又攀上了连接在浑铁桩上的铁锁。

这铁索虽然坚固,却也难以同时承载多人,从池底攀至岸边,又跟从岸边滑下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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