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其实是还不错的,但她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门外的覃勇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都有些被嚇到了。
也怕孟笙真的在失控下做出什么不利於自己的选择,也就没来得及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连忙上前拉住了正在对寧微微拳打脚踢的孟笙,“馆长,馆长,你冷静,冷静!別衝动,对这样的人渣,再搭上你自己的一辈子,可一点也不值得!”
孟笙无力地瘫倒在地,一种原始的、摧毁一切的衝动在她胸腔里咆哮,到最后,所有暴烈的情绪坍缩成无力的真空。
她红著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瞪著脸已被她扇肿了的寧微微。
是啊,不值得。
连外人都看得明白。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面对杀母仇人时的心態,也低估了自己的情绪控制。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能够做到心平气和地带著答案来寻找答案了。
但她失败了。
在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能拋下所有顾虑,只按照自己当下的情绪,在寧微微身上尽情发泄自己所有的恨意和怒火。
可她不能。
这是最无力,又痛苦的事情。
甚至,她现在都找不到寧微微害她母亲许黎的有效证据,连最基本的绳之以法都做不到。
只能用非常手段,这样另闢蹊径才能让她心里的恨意暂时得到一丝平衡。
“帮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去城北。”
良久,静謐的办公室里才再次响起她说话的声音。
只不过,她的声音太轻,覃勇没听清,就又追问了一遍,“什么?馆长,您要去哪?”
孟笙闭了闭眼,提起气,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指著寧微微重复道,“给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去城北,带著她。”
“哦,好,我现在就去。”
覃勇刚要转身,又想起来了什么,回头道,“馆长,那我开车送你去吧,你一个人开车,还带著她,不安全。”
他也不问孟笙要带寧微微去哪里,只是单纯觉得孟笙现在这样的情绪不適合开车。
他还真怕在路上她们两个来个车毁人亡。
所以说得比较委婉。
孟笙思闻言,忖了片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她现在这个情况,確实不太適合开车。
便点了点头,“嗯,今天多谢你们了。另外,让他们抹除馆內所有摄像头她来过的痕跡,儘量做得自然点,別让人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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