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將两人身影拉长时,安欣盯著震动中的手机屏神色微变:“纪宗师要来拜访。”

暗香浮动的茶室內,唐越指节轻叩紫檀桌面:“那位纪姓宗匠,可是因安兄囊中羞涩拂袖而去之人?”

安欣执壶的手微顿,武夷岩茶的琥珀色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说来惭愧,但纪老確曾对我有指点之恩。”

他眉宇间隱现追忆之色:“虽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也算得忘年之交。”

“据传此老已臻宗师境圆满,距大宗师不过咫尺之遥?”

唐越凝视著茶海上蒸腾的水雾,忽而话锋一转:“若他愿鼎力相助,我倒可赐其破境机缘。”

安欣瞳孔微缩,手中青瓷杯盏险些倾覆。

他自然知晓这位唐先生身怀异宝,但以宗师巔峰为棋子的气魄仍令人心惊。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鹤唳般的长笑。

但见银髯老者推门而入,广袖生风似流云舒捲。

安欣急忙起身相迎,却被纪姓老者按住肩头:“安贤侄不必拘礼,老朽特来解你困厄。”

茶过三巡,安欣正欲开口延请,唐越忽地以杯盖轻刮盏沿:“敢问宗匠,可识得这无痕飞针的妙处?”

话音未落,老者虎口处的金茧在阳光下泛著暗芒。

纪姓老者拈鬚的手骤然僵住,茶室內的空气仿佛凝成实质。

唐越漫不经心地续道:“今日刑车之上,张兴暴毙於透心银针。巧的是,凶器竟无半点皮屑脂纹。”

“好茶!”

老者將残茶一饮而尽,袖中滑出捲轴掷於案几:“贤侄何苦守著这烫手山芋?签了这份契约,自可逍遥林泉。”

羊皮纸上“股权转让”四字如血,刺得安欣目眥欲裂。

安欣握著文件的手指节发白:“纪先生现在改投李建財门下了?”

对方从容地整理袖扣,指尖在手机屏幕快速滑动。

隨著电梯抵达的提示音,身著暗纹唐装的李建財踱步而入,掛著令人不適的笑容:“安总別来无恙?”

他眯起的三角眼透著狡诈。

“记得三年前你在南郊仓库重伤昏迷时吗?”

安欣直视著曾经的心腹:“我调集了十二名医师团队救治你整整九个月。”

纪宗师抚平西装褶皱:“安总要明白,当时你获得的可是亲近武道宗师的机会。至於年薪……”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万不过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你欠我的早该还清了。”

唐越注意到安欣太阳穴突起的血管,这种顛倒黑白的说辞著实令人不齿。

“无论李氏出价多少,我三倍支付。”安欣將钢笔重重拍在实木桌面。

“恐怕安总承担不起。”

纪宗师转动翡翠扳指:“协议生效后,建豪集团將由我全权执掌。”

李建財斜倚著红木博古架插话:“纪老何必费口舌?既然安总捨不得签字……”

话未说完被突然介入的年轻嗓音打断。

“纪先生可识得此物?”

唐越指尖捏著一枚莹白药丸,清冽药香瞬间充盈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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