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说的也没错,毕竟之前烈酒的名声便在京都传开了,而第一批喝到烈酒的人都是跟寧忠关係不错的武將,之后其他朝中重臣各种托关係,也能喝一杯烈酒尝尝,也正因为如此,能喝到烈酒的人都是朝中重臣,喝烈酒也成了身份象徵。

因此烈酒一旦开卖,意味著普通百姓也有机会尝一尝那些达官显贵们喝的烈酒,更何况京都那些有钱的富商,所以陈家镇说的不假,只要你敢大胆要,就有人敢大胆给。

於是秦亦直接道:“別废话,说多少钱!”

陈家镇这才停止搓手,然后用两根手指比划出了一个手势,秦亦差点被气笑:“二十两?”

陈家镇先是点点头,隨即又摇摇头:“在京都是卖二十两银子的,不过还有些番邦商人,他们也想买烈酒,我卖给他们的就是二百两银子一坛!”

“二百两?”

秦亦想过陈家镇会把烈酒价格定高,可他万万没想到,陈家镇会定这么高的价格!

这简直比他定价机枪的价格还高,不得不说陈家镇是个人才!

“你是这个!”

秦亦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而对於二十两银子一坛的价格,秦亦也不想干涉,因为烈酒卖给陈家镇了,这就是他自己的事了,而且以后因为烈酒起的纠纷,也是陈家镇的。

隨后他又问道:“你要那么高的价格,那些番邦商人能同意?他们又不是傻子,难道打听不到你把价格提高了十倍?”

陈家镇听完,摇头一笑道:“打听到又何妨?我跟他们说了,这烈酒无比稀缺,供应京都都难,更別提卖给他们了!这些番邦商人一听,主动把价格提了上去,而且他们不缺钱,二百两银子买到一坛烈酒,他们都高兴的很呢!”

隨后,陈家镇指了指前面的东市道:“而且东市里有许多番邦商人,这些番邦商人都想买烈酒,二百两银子一坛,他们都不觉得什么,倘若不是担心再要多了惹人非议,我还想再定高点-

毕竟这些番邦商人非我族类,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

秦亦听完不禁咋舌,都要二百两银子了,还说什么怕惹人非议?估计別人早议论开了!

不过陈家镇有句话说的很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秦亦早就听说过,东市市面上有许多番邦商人,这些番邦商人都非常狡猾,而且因为他们是番邦人,鸿臚寺那边对他们礼遇有加,这些番邦人平时相当傲慢,看不起京都商人,倘若不是为了挣他们的钱,京都商人不见得伺候他们,因此就算便宜他们,他们也不一定念你的好。

並且这些番邦商人的流动性很大,今天来了大梁,下次来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或者永远都不会再来了,所以这就是一锤子买卖。

因此秦亦点头赞成道:“好,你卖给番邦商人多少银子我不管,在京都定价二十两银子我也不管,但是你要记住,京都的价格既然定了,以后就不要轻易再涨了。”

“多谢秦公子,多谢秦公子!”

其实关於自己的定价,陈家镇也知道有些过於高了,因此他已经做好了被秦亦砍价的打算,可是万方没想到秦亦並未砍价,他心中一阵感激。

於是拱手说道:“秦公子放心,卖给咱们京都人的烈酒,就算让我涨价,我也不敢涨啊!不过卖给番邦商人的就无需担心了,因为二百两一坛的价格都有人抢著要!”

秦亦点了点头,问道:“你有没有算过,想要买烈酒的番邦商人到底有多少?”

陈家镇摇了摇头,说道:“秦公子,这个我倒没有算过,因为根本算不过来啊!番邦人好酒,

又不缺钱,所以听说烈酒售卖后,京都城內,几乎所有的番邦商人都找了过来,求我把酒卖给他们。”

“我记得秦公子跟我说过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若是把烈酒卖给所有番邦商人的话,或许他们並不觉得烈酒如何,所以每次我只挑一个番邦商人,卖一百坛烈酒给他。”

“一个番邦商人,一个月只能购买一次而已,等下个月,就得换另一个番邦商人了,所以每个月换人的时候,就算提高些价格,相信这些番邦商人也不会有意见,一来他们不缺钱,再者烈酒不愁卖,若是有人对价格不满意,直接把他踢出去就是,其他人巴不得早点轮到他们呢!”

“.....”"

秦亦闻言,再次对陈家镇的商业头脑竖了个大拇指,有这脑子,何愁不挣钱呢?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价格,陈家镇先行一步,准备回去处理陈家酒坊的事情,刚上的一壶好茶还没喝几杯,秦亦也不忍浪费,便拉著来福准备再喝上几杯,然后再去尚寿坊,结果茶还没喝完,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冲了进来。

“秦—秦公子!”

此人並非別人,而是宋卿芙的丫鬟秋红。

秦亦心中一乐,自己正想去找宋卿芙呢,结果宋卿芙的丫鬟就来了,还真是想谁来谁呢!

“怎么了,秋红?”

隨后,秦亦一脸轻鬆的问了出来。

“秦——秦公子,不好—不好了!”

或许是因为跑步过来的缘故,秋红站定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了起来,来福也有眼力见,直接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秋红也不客气,立马接过茶杯喝了起来,一杯茶下肚之后,秋红才不那么喘息,声音急促:“秦公子不好了!有人在调戏我家小姐!”

“嗖!”

听到这一句,秦亦本来还带著笑意的脸上,瞬间便冷了下来,声音低沉道:“怎么回事?”

“秦公子,有个番邦商人去了锦绣布坊,然后—然后还调戏我家小姐!”

秋红言简意咳的说道,而秦亦听到此事又跟番邦商人有关时,心中突然生起一股预感:这个番邦商人不会跟买烈酒的那个有关係吧?

不过事不宜迟,秦亦不敢耽搁,怕宋卿芙那边出事,於是直接迈步往外走。

“走,咱们边走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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